第二章(1 / 2)

鸳鸯的话起了作用,余者也跟着相劝,两人这才止住眼泪,黛玉扶着贾母进了里屋,贾母知黛玉这会儿只怕心中难受也没叫人进来,只携了黛玉坐在榻上,搂着她在怀中温言抚慰。

黛玉擦拭了眼泪倚在贾母怀中,眼眶仍泛红“外祖母放心,玉儿省的。”这是圣旨,纵然她再不愿又能如何。她没了母亲进了京城,在外祖母这里过得虽然不如家里自在,但是外祖母真心疼爱,还有宝玉和姐妹们相伴,却也尚好,只惦念着远在江南的父亲,至于嫁人这样的事情却是再没想过的。只她虽然懵懂,却也明白天家威严岂能更改,就算是父亲在身边,除了领旨亦能如何。想到若父亲知道此事该多担心,黛玉心中就是一酸,想来这会儿圣旨已然去往扬州,只盼林管家他们能好生的劝慰父亲。

黛玉如此懂事让贾母心中越发的愧疚,这是她爱女的唯一子嗣却被儿媳坑害至此,她却顾虑着家族不能为玉儿做主,如何对得起女儿。“我苦命的玉儿,都是外祖母没本事。若不然?”

“外祖母别难过,玉儿明白的。”黛玉直起身子拿着帕子为贾母擦去泪水,轻扯嘴角“女孩都是要嫁人的,永安王爷和王妃都是和善人不会亏待玉儿的,只是以后不能陪在外祖母身边了。”

说罢,到底是泪入雨下,贾母抱着黛玉祖孙两个痛哭一场,谁也不提那黛玉未来的夫婿,半死之人纵然是宗室贵子又能如何。

一道圣旨惊起千层巨浪,贾家一片愁云惨淡,就是永安王府也未必有多欢喜。这道指婚的圣旨若是在三月前贾家只怕是满心欢喜,亦或者轮不到林黛玉。永安王府世子虽然比不得皇子,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嫁的。

谁曾想天有不测之风雨,三月前,前太子胆大妄为竟然勾结禁卫军逼宫,意图弑父夺位,永安王府世子徒元睿为救皇帝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至今。

京中权贵遍地,但永安王府怎么算在京中亦是数得着的,绝无人敢随意招惹。永安王徒景钰乃皇帝一母同胞的幼弟,皇帝少年登基,当时的永安亲王不过三岁,养在宫中皇帝视若亲子,待成年开府就受封亲王爵。难得的是永安亲王性子温和,喜诗书,一向极得宫中看中。永安亲王的长子,亦世子徒元睿,虽不似乃父,但因肖似祖父文帝,得太后喜爱,宫中诸位皇子皆不能比。又因其文武兼备,皇帝对这个侄子也很是看中。

太子逼宫失败自尽,皇帝就算有天大的火气也发不出来,又兼年纪大了,虽被徒元睿所救到底是重击之下病重,传位于四子徒元锦,自己做了太上皇。徒元睿有救驾之功,又是当今的堂弟,太上皇最看重的侄子,两圣将太医院都派到了永安王府,谁知皇位更迭转眼就是两个月,昏迷的徒元睿始终不得醒来。太医院的太医说不出原因,但若继续昏迷只怕再不得醒。

永安王府因此陷入低迷之态,府中闭门谢客,谁也不见,王妃亲自守着世子不肯移步,就是王爷下令也不管用。

但这会儿永安王妃陈氏难得的离了长子的榻前,王府正院永安王妃一拍桌子,那黄花梨的桌子竟然露出一个浅浅的手印。永安亲王慌忙拉过她的手细细的瞧“不能好好说话,伤了手怎么办?”小心的托起她的手轻轻的吹了下。

永安王妃瞧着永安王爷的举动没好气的把手抽了回来“王爷这会儿还有心思管妾身的手,这么大的事情也不提前说一声。”陈王妃想起今日的圣旨就一阵头疼,这都是什么事!

徒景钰瞧着自家王妃一脸怒容也只能苦笑“说了你这脾气哪里坐得住,只怕就要往宫里去母后跟前推了。母后固然生气,你难不成就有好处。再有了缘大师非寻常人,他既然这么说了兴许真的管用,到底是母后的一片心意。”

长子昏迷许久,他心中亦有准备,只是母后那里不肯信,偏生一向德高望重轻易不开口的了缘大师竟然在此事上出言,道长子命中有此劫数,若要安然度过,需得寻那花中之女,且留下一语只道是“玉带林中挂,劫数转安然”这般没头没尾的,徒景钰却是不大理会的,只母后深信不已,眼见的徒元睿气息越发微弱,若非朝堂上不得安宁,只怕就要闹的满城皆知为长子选冲喜新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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