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染微笑着转移了权限，看着莎曼立刻转身脚步欢快的往外走，心底浮起一丝欺负小姑娘的愧疚感。
莎曼走到门口，忽然停住脚步，扭头看向客厅里一动不动的阿奇，带着疑惑不满道。
“阿奇，你怎么不跟上？系统也出问题了吗？”
原本安静站在沙发旁的阿奇，眼中数据流闪动，语气严肃忠心耿耿的告知自家主人运算结果。
“根据案例数据分析得出一个结果，如果您此时离开，短时间内再次拜访的成功率为零。”
莎曼一愣，接着就明白过来，云染这是打算今天先把她糊弄走，接下来就避而不见的算盘，脸色慢慢苍白。
糊弄小姑娘，却被小姑娘的智脑当面拆穿的云染很尴尬。
这年头的智脑都这么先进了？还会主动运算分析提醒主人不要掉坑的！
哈哈干笑两声：“咳，怎么会。只要我在家，莎曼都可以随时前来。”
莎曼忽然就对自己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失望感。星网上的那些人说得没错，也许她真的是一无是处惹人厌恶，所以云染才会对她这么避之唯恐不及。
莎曼苍白着脸，用力咬了咬唇，勉强露出一个笑：“对不起，我以为你没那么讨厌我。今天是我打扰了，以后不会了。”
说完，转身欲走。
莎曼和在星网中面对满堂嘲笑时如出一辙的，哪怕遍体鳞伤也绝不低头的倔强骄傲，瞬间击中了云染内心柔软之处。
轻轻叹气，真是没办法，她对这样的可爱小姑娘根本毫无抵抗力啊！
走上前，将口中说要离开，身体却停在原地没动的莎曼转过身，第一次仔仔细细，认真的打量起莎曼来。
半响，云染开口询问：“你来找我，是想我做什么？”
莎曼正要回答，云染似笑非笑的阻拦：“别着急，认真想，想清楚你到底要的是什么。”
莎曼愣了。
若是刚刚见面时，云染这么问她。她一定会满怀兴奋的开口，让云染帮她拉近与林奇之间的关系。若是云染愿意为她鸿雁传书就是最好的，若是实在为难，她能知道林奇的通讯号也就心满意足了。
可刚刚云染的态度，再次让她明白，在这世间依靠旁人达到目的，喜怒哀乐全都系于他人手中，一念之间可上天堂，一念之间可下地狱。这样的感觉，她感受过一次，绝不愿感受第二次。
对于云染先前那番让她难堪的糊弄，莎曼难过却不介意。在见到云染之前，她从未想过，会有这样肆意耀眼的女人存在，轻轻松松的就可以活得旁人的好感赞誉。
就仿佛，那不可知但一定很可怕的未来，被云染紧紧掌控在自己手中一般。
“……我，我想。”咬着唇，迷茫的内心渐渐清晰，带着从未有过的坚定，莎曼直视云染：“我想将自己的未来，掌握在自己手中。”
云染微微一笑：“记住你的话。从现在开始，你是我徒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