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尖叫惊醒了内院值夜的婆子。听着远处隐隐传来的嘈杂声，麻三儿恨不得撕了红桃的破嘴。
完了，要是被老爷夫人知道他与红桃在这儿幽会，肯定会被打死。
麻三儿看了眼在水池里挣扎的二小姐，狠狠一咬牙，冲出去，一头扎进水池里，将不断往下沉地二小姐江柔从水底下捞起来。
与此同时，吏部侍郎石大人家的内院中，一口装满水的大水缸忽然溢出水。飘着青苔的污水从水缸里向四面八方溢出，缓缓流动在地上，蜿蜒成河。
水缸里面，隐隐传出急迫地拍打声，水流翻江倒海，像是有活物在水里挣扎。
“救、命——救命！”
*
“姑娘，快起来了。今天腊八节，厨房熬了腊八粥，可香了。”勤快地花妖少女牡丹姑娘已经将衣服洗完了，房间打扫干净了，就连屋里的马桶都拧出去刷了一遍，见沧笙还没起床，忍不住扬声喊道。
沧笙眉头紧蹙，不耐烦地拉起棉被盖在头上，将叽叽喳喳地噪音隔绝在外。
“姑娘，现在都辰时了，往日您早起来了，今儿怎么还躺在床上？是不是哪儿不舒服啊？”牡丹关心地问着，正要走上前去拉开她身上的棉被。
不料沧笙猛地坐起身，吓得牡丹惊呼了一声，“啊！”
沧笙愣愣地看着她，像是失了魂儿。
牡丹惊疑不定，担心地问道：“姑娘，您怎么了？是不是身体不舒服啊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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