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白的脸色阴沉。
也不知道是因为殷墨阳的黑炎、还是因为莫执那一句“我已经毁了那幅画”。
天玄图，这对他突破修炼极限非常重要的东西，居然被那丫头毁了？
这可是秦国国君所拥有的秘宝之一，传闻小公主出生天降异象、国君高兴得不得了——要知道，一个国家的皇族出现了修炼天赋极高的人，这很大程度上决定了这个国家在青冥大陆的地位。
比如殷墨阳。
他在殷国的地位比国君还高，就是因为有他在，没有人敢打殷国的主意。
所以秦国国君将秘宝之一的天玄图送给了小公主作为百日礼物，那之后，天玄图的下落只有小公主知道。
莫执还不知道上一世费尽心思获得的一幅画有这般作用，她以为是因为那幅画的天价，夜白才会与自己翻脸。
毕竟他们俩人都是掮客，在利益面前，什么都可以背叛。
莫执此时搞不清楚眼前这个夜白，是真真正正的夜国皇帝，还是跟自己一样，已经夺舍而入、顶着别人的躯壳继续与自己争夺天玄图。
不过那幅画已经毁了，这是真真切切的，一幅画入水，不可能再有救，何况是一幅古老的水墨画。
一想到夜白的目的永远不可能达成，莫执就忍不住嘴角泛出笑意。
夜白冷冷的盯着她、目光狠厉而阴鹫。
她不像在说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