楼西把沈若拙的画从卷轴里面拿出来，铺在桌上。
沈若拙画的是两只鸳鸯在河边戏水，这本应该是很适合当礼物的画。
但是在两只鸳鸯旁边，有一只丑小鸭。
沈若拙暗示意味还不够浓么，就是在说楼西是个丑小鸭，想要变成白天鹅，而她才是和秦墨白恩爱的那对鸳鸯。
秦墨白知道已经阻止不了楼西，只能任由她这么下去，他在想什么应对方法，不如等到楼西写到一半的时候，把墨汁打翻，正好毁了沈若拙的那幅画。
然，当秦墨白看着楼西落笔的时候，皱着的眉头一下子就舒展开来了。
笔锋有力，迂回婉转。
楼西不像她嘴上说的读书的时候写了几笔。
沈若拙的脸色也发生了变化，当楼西第一个字写完的时候，她有种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的感觉。
离得近的，能够看到楼西写下的草书。
潇洒肆意，浑然天成。
“红毹拥出态娇妍，璧合珠联看并肩，福慧人间君占尽，鸳鸯修到傲神仙。”楼西写完，把毛笔放下，念了刚刚写下的诗句。
沈若拙的脸色已经刷白。
彼时，秦笙从椅子上起来，走到桌边，看着楼西的字，忍不住点头。
“沉稳大气，很有会稽老师的风范。”秦笙对楼西，另眼相看。
他拿起画卷，将字画展示在众人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