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稍稍顿了顿，微微挑眉道：“这段时间我们在查心外科那边的情况，也许能够发现靳怀亡魂的下落。”
他这么说，应该是考虑到了靳怀身前经历。
但这件事已经发生这么久了，蒋心悠和夏千双一定曾经去调查过这件事，如果靳怀医生死后，想要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他的人，他应该一早就这么做了，绝不会等到现在。
而我脑海中也考虑着千双的说法，她提到戾鬼很有可能是一个外形很弱、心灵黑暗的男人，而靳怀医生、张志坤、乃至照片上的小女孩，很有可能都是受害者，而非真凶……
想到此处，我不由缓缓抬眸，犹豫且认真的问云熺：“我记得你之前好像提过，是我来封山医院实习后，你才到停尸房工作的？”
云熺淡淡一笑，突然抬手，摸了一下我发顶，语气清幽的问：“想知道什么？”
“就想知道这段时间通过你的观察，那些无法还魂的死者，有什么共通点吗？”为防他不明白我的意思，我摊开手，详细说明了一下，“之前复活的病患以及萍儿，是以两种不同方式死亡的。那名病患，如果我没猜到，他是被0点34分的诅咒所杀，而萍儿则是被鬼附身的小琳所害。一个受袭地点是在急诊科，另一个的受袭地点是在寝室。还有，张志坤算是两者的结合，算是被什么奇怪的力量吸引到了封山，之后才被送往医院……”
我将我的想法全部说给他听：“你不认为戾鬼杀人有着两种完全不同的模式，一种是主动出击，一种是等待猎物上门吗？”
云熺皱眉，从我手中收回照片，来回翻看。
末了，他终于恍然大悟，紧张的盯着我的眼问：“两种不同模式，会不会是两个亡灵之间的合作？一个负责引诱，一个负责出手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