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我突然想，与其让他得到后毁灭，不如让他就算倾尽所有也得不到，连毁灭的资格都没有。”他还笑着，眼底却毫无温度。
盛千夏的眼底泛着苍白的光。
他笑得更加好看，仿佛要将所有美好撕裂。
“他愿为你倾尽所有也不能换回你，并不算什么打击，他就算倾尽所有都没资格交换你，对他来说才是更致命的一击。”
盛千夏的双瞳闪烁着不知名的光，她终于明白今晚这场鸿门宴，专门为凌慕夜设定。
宫北曜知道他一定会来，也知道他一定会上钩！
凌慕夜差一点倾尽所有，就为了一瓶香水！
虽然今晚凌慕夜没有拍到香水，可他今晚失去的，已经无法计算！
那一瞬，盛千夏的脑海里闪过千万思绪，最终轻启薄唇，只说了几个字：“宫北曜，你真狠！”
她下意识地看向人群中面无血色的凌慕夜，仿佛能够感觉到此刻的他内心的屈辱。
凌慕夜向来骄傲又自负，她认识他这么久，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别人手上栽了跟头。
曾经他那样伤害过她和她的家人，她本以为，看到他受点教训会觉得开心……可是此时此刻，她竟然觉得有些于心不忍。
从他们分手到现在，她第一次对他产生了一种说不清的怜悯。
大概是因为……千千心结。
大概是因为……她刚刚才相信了，他是真的喜欢着她的。而她却知道，这一生，她都不可能再给他任何回应。可他却为了她，差点倾尽所有……
盛千夏正失神，耳畔又传来宫北曜恶魔般的声音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