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，他便伸手抓住了汐澜放在他后腰下的那条胳膊，“别告诉我，拉被子要把手放这里。”
“…我、我。”想了半天，她也没找出个合适的理由，只得实话实说，“我睡相不好…不是故意的…”
见她窘迫又害怕的模样，凌子墨不由弯唇轻笑，“呵，早说实话不就得了，每次都要兜个圈子，你也不嫌麻烦。”
那还不是因为不敢…她也期盼，自己有朝一日能有直接说实话的勇气。
“知道了。”不管心里如何想，嘴上该应承下来的，还是得应着。
在与汐澜说话的空档，凌子墨已起身取了睡前备好的衣袍穿上。宝蓝色的锦袍掩去了他身上几分清冷的气质，反之，还添几分温润如玉。
看着与以往不尽相同的人，汐澜不由愣住，这还是第一次，见他穿那么“艳丽”的衣服。
以往，最常见他穿的，便是那身玄黑的龙袍。其上所绣的五爪金龙更是为他多添威严，让人望而生畏。
而他的便服，虽不一定是玄黑，但大多都以清冷的色调为主。再加上他疏离寡淡的气质，美则美矣，却让人不敢轻易接近。
汐澜一直认为，他那样的性子，就该配那冷色的服饰。可今日，她才深刻认识到，这世间或许有一种人，不是衣物来衬他们，而是他们来衬衣服。
无论什么样的衣服，穿在他们身上，都能别具风韵。
“你一直看着我做什么？”凌子墨微微蹙眉。被人这么直勾勾地看着，总归会有些不适。
“呃…就是…第一次看你穿这种颜色的衣服，有点儿惊奇。”汐澜把头埋在被中，只留一双眼睛看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