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显翻着让侍卫从山洞里发现的两个大木箱里的东西,有些心不在焉。
“公子,城主来了,带着护城军的人。”木白进来站在容显旁边,“他无意硬闯,让属下带话给公子,希望能和公子好好谈谈。”
容显翻木箱的手停都没停,面色有些发黑。“你去跟他说,此事城中百姓大多已知晓,我没法替他遮掩。一日后,芙蓉楼设生死宴。他可以选择是继续做城主,还是参宴救他的宝贝夫人。”
生死宴?!
木白心里发紧,救出云姑娘那天。公子和顾公子商榷的结果,居然是...生死宴。“公子,生死宴需要二人拿命相拼,非死即伤,从来没人能...”
容显停下手中的动作,打断他的话,看向木白的眼里看不出任何情绪。“顾梓栖是新国君的人,云姑娘是别叙此任檀木管主,他们二人在容城,语叶绝无半分可能活下来。”
“毒妇七画死不足惜,语叶我,这是...我为她争取来的最后一线生机...”
木白听着容显低不可闻的声音,没再反驳,转身出去传话。
公子也是在给自己机会吧,这么多年他经历过的各种让人如蛆附体的恶心事,生死宴后应该...能彻底了结了。
易语楼
云荼看了一晚上的月光,天边的肚皮开始发白时,她才满面痛苦的揉着自己麻疼的小腿和衣睡着了。
天光大亮,她被一阵敲门声吵醒。
头昏沉着仿佛有千斤重。她坐起来,迷糊的坐到桌边,“进吧。”
是小贾,端了干净的水来让她洗漱。
“云姑娘,阿东说,让您收拾好去顾公子的房间用午膳。”
“嗯。”云荼揉着眼应下,“顾公子现在住哪?”
“阿东兄弟的隔壁。”小贾把水放下后,恭敬的退出房间。
云荼看着小贾镇静的样子,有些想发笑,明明还是个十几岁的小少年,却能对莫名其妙装夫妻,现在却又分房睡这样的事毫不诧异,看来,这小小的易语楼内也都绝非泛泛之辈。
顾梓栖,顾梓栖...
云荼鞠把水洒在脸上,默默念着瞎公子的名字,一会该怎么说话啊。主动开口?含蓄着等他来说?呸,她又往面上泼了一捧水,谁叫你本性难移,真是...自作自受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