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。”
婢女们弯腰退出，轻带上门。
房间里只剩下母子二人，显得很是空旷和安静。
“妈，这么晚你怎么还没有休息……”
“你不也一样吗？”
白灵凝看着，眼睛里露出一抹慈爱的光晕，她看着那张和某人几乎一模一样的脸，内心感慨万端，眸底竟浸出一抹浅浅的哀伤来。
“我年轻，你怎么能跟我比呢？”
无论在外人面前如何阴狠残暴，在白灵面前，他总是这样淡然，语调亦是温柔许多。
毕竟，这是拼着最后一丝力气，也要将他带到这个世界来的亲生母亲。
她给了他生命。
尽管这生命里还包含着另外一个人的基因。
“你呀……巫医都说了，要你静养，可你成天的朝海边跑，做什么？”
夜枭臣垂眸，顺手剥了一个桔子，知道白灵不吃，便送入自己口中。仰头，看着窗外，淡淡说道。
“出去透透气……”
“枭臣，妈妈知道，你心里憋屈，可你父亲……”
“妈，咱们今天可以不提他吗？”
夜枭臣眸光一敛，掉头看向白灵，那凝重的神情和某人越发相似起来。
白灵心头一怔，赶紧将那人身影从脑海中赶走，笑了笑。
“好。今天不提他……”
她端起水杯，轻抿了两口，看着他，接着说道。
“枭臣，我今天特意找你来，是为了安悦那个小丫头……”
“……”
夜枭臣一听，脸色瞬时暗黑下来，手中的动作戛然而止，过了一会儿，才将桔子送入口中，慢慢咀嚼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