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玉婵走个不停，象座铁塔在毛小东眼前移来移去，拉开大嗓门：“毛猴，总行处理文件看没？”
“看了。”
“什么感觉？”
“哇噻，震爆了啊！”他手一扬，做了一个滑稽动作。
“处分过重了？”
“不是，出了信用卡克隆案，不辞退几个人，算杨头开恩了。看点在王晓燕…...”
“王晓燕？”
“是的，贵妃你想啊，本来我们支行业务指标排第一位，他妈的，王晓燕一上来，把我们撂后面了，怎么弄我们也追不上她，这下你看好了，肯定生波折。”
“波折？谁波折？”
“还有谁呢，难道是你？”毛小东在她办公桌前坐下来，“我给你分析一下，一般新上任的管理人员，一开始得意扬扬，热情似火，一往无前。忽然，冷不丁迎面抽来一棍子，你什么感觉？”
“吓一跳啊！”
“打痛了呢？”
“叫啊，唉哟唉哟叫啊。”
“叫完之后呢？”
“上医院啊。”
“不对！突然被抽，不是上医院，而是情绪低落，心灰意冷。”他眼睛一亮，提高嗓门，“奶奶的，我们超越的机会来了。”
“瘦猴，跟你提示多少遍，工作场合必须用文明用语！再听到他妈的、奶奶的，小心我罚你！”杨玉婵笑着批评道。
“办公室就我们俩，谁跟谁啊，”毛小东继续说，“等下开会，不仅要传达文件，强调内部管理，也要把抓业务的事趁机讲一讲。”
“嗯，有道理。”
会后，杨玉婵、毛小东和支行几个客户经理到城北鲜鱼馆，请城北街道办事处和经济合作社的几位领导吃东港海鲜，动员即将下拨的旧房改造拆迁补偿款户头开到城北支行。
杨玉婵是一员餐桌狠将，一顿下来，街道办事处的几个领导全部被拿下。他们满嘴浓浓酒气，东倒西歪，唠嗑不停，一时忘了杨玉婵的本名，直呼贵妃美人儿。
杨玉婵带他们到歌厅嗨了一通，又泡了脚，吩咐毛小东送上一人一枚行里特制的礼品银币。
第二天她又把坐在办公室的客户经理们统统赶出去，叫他们分片走访客户。自己和毛小东直奔东川小商品市场，去找江州商会会长汤承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