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子夜挂断电话，坐在窗边，看着窗外的月亮，眸中思绪翻滚。
另一边，殷雪儿掌心的手机滑落，啪嗒一声，摔在地上。
她双眸空洞，再也流不出一滴泪。
言子夜从来都不会拒绝她的要求，这是第一次。
她对很多事一知半解，但她隐约也能知道，殷家和言家的联姻，目的是什么。
在开庭之前，言伯父还当着她的面，让言子夜多多照顾她。
开庭之后，什么东西都变了。
咔……咔……
她好像听见自己以往十五年铸就的世界，在缓缓崩坍。
滋滋。
大厅突然陷入黑暗，灯光全灭。
门外，有几个捣蛋小鬼拉了电闸，做鬼脸：“辣鸡殷家，活该！”
说着，还不忘捡起几块石头，砸碎窗子上的玻璃。
殷雪儿突然记起来，这些小孩儿，以前都喊她“雪儿姐”。
是从什么时候开始……这些东西都变了呢？
“不对……”
“不对。”
“不对！！”
三个不同语气的“不对”说出来，殷雪儿眼中突然爆发恨意绵绵，脸上呈现狰狞恐怖的病态笑意。
“是你！殷无双是你！全都是你精心策划的！是你！”
她扯着嗓子怒吼，极尽疯狂，旋即又恢复常态，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。
“殷无双，鹿死谁手，且再试试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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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