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还只是个开始，她根本不敢想象，那个可怜的孩子，生前都经历了什么，遭遇了多少冷漠和侮辱。
这样的残忍，对一个才十来岁的孩子，实在是太过了。
拳头打在棉花上不说，现在居然连说话都被人无视了，李建真的都快气炸了：“蠢猪，曹尼玛的，你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，就因为一双漆黑眼眸的注视而堵住。
之前对他一直没有任何动静的楚宁，不知何时停下了擦拭的动作，抬起头，用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紧紧地盯着他。
李建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，为什么被双眼睛盯着，就觉得全身都僵住一样。他甚至还有些恍惚地想，原来楚傻子的眼睛是长这个样子的。
待到回过神来时，他就有些恼羞成怒了：“看什么看，看个几把，没看过男人还是怎么的？再看就把你眼睛抠下来。”
他这样只是下意识地骂出几句口头禅，却不想楚宁竟然回了：“男人见过不少，倒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孬的。”
“你……”
虽然还是个才十五六岁的毛头小子，但在是不是男人这件事上，可是有着雄性的本能，极其的认真。
“哈哈哈，李建，蠢猪说你孬诶。居然被一头猪说孬，我要是你啊，早就不要那张脸，找个地缝钻进去了。”
“李建你也太窝囊了，居然就这么任由她说。”
“对啊，李建，是不是男人啊，是男人的话就做出点男人的样子来。”
“让她看看你男人起来是个什么样，给她点脸色瞧瞧。”
七嘴八舌的议论声从旁边传来，全是些看热闹不嫌事大的。
当然，明面上这些人都是在嘲笑李建，但看那幸灾乐祸的眼神，和迫不及待想要看热闹的期望，是给楚宁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