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子里空寂的只剩下两个人对峙的呼吸。
好半晌，顾蓝枫才动了。
她扭头，看向桌子另一边的凤倾。
“小倾，是我做错了吗？”她说的极其的轻微，但却并不朦胧，咬字清晰。
因为凤倾还是留了脸面的，并没有照着脸打下去。
所以即便是浑身筋骨都疼的要死，但是脸上却是没什么妨碍的。
“你现在终于清醒了？”凤倾反讽一声，端起茶壶，水已经凉了，也懒得再倒进茶杯里，直接对着茶嘴咕咚咕咚灌了好几口水。
才慢慢将心中的燥意平息下来。
屋子里又陷入平静。
顾蓝枫觉得，在凤倾方才那声声如泣如诉的控诉里，她好像做了一个梦一般，把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回顾了一番，
那般光怪陆离，那般任意妄为，她几乎都不敢相信那是她自己。
她真的做了那么多事吗？她真的犯了那么多错吗？
但她是真的让小倾生气了。
她闭上双眼，好久，强忍着坐直了身体，艰难的移动：“可是小倾，我不明白，云漠......”
她们现在这样，凭的就是七八年的情分，作为凤倾唯一的玩伴，她们更像是朋友，而不仅是上下级。
她所有的过错她都能明白，但是对于云漠，她却仍然是满满的不解。
毕竟，在大婚之前，凤倾都还是那般抗拒甚至都到了抗旨的地步，但是仅仅是一夜之间，所有的一切都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