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管我是不是活人，这事务所都是为孤魂野鬼提供服务的，所以您不用担心……”
“我不担心啊，我就是很奇怪。”说着男人还往前凑了凑，趴在了桌子上，钢管里的液体毫无阻碍的流到了办公桌上“做了这么久的鬼，我还是头一次看到活人开鬼店的，很好奇啊。”
郭小天咽了口唾沫，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，眼看着钢管流出的不明液体很快的在桌子上蔓延，说不清楚此时的心里是个什么感受。
“哦，对不起对不起”似乎是看到了郭小天的目光，男人这个才发现自己的“液体”流了人家一桌子，手忙脚乱的从西服口袋里掏出了一块手绢，熟练地塞在了钢管里面，堵住了出口，接着又从另外一个口袋掏出另一块手绢，把流到桌子上的那些液体擦干，这才重新坐下，不停地向着郭小天道歉。
“对不起对不起，刚才下点小雨脑子里进水了，再加上忘了堵住了，所以才…抱歉抱歉。”
“没关系没关系”虽然“脑子里进水了”这种一直用来骂人的假想话忽然成真了，郭小天也不好笑出来，进去的是水，出来的可就不止了啊…
“那个，您到我们事务所是……”
“我想找个女朋友。”
“哦哦。”郭小天连忙翻出早就打印好的登记表，一边询问着男人，一边在表上做着记录。
“姓名？”
“张戈。”
“哪一年死的？死的时候年龄多大？”
“一零年。死的时候二十四。”
“那就是死了八年？还挺年轻。”在表上做着记录的郭小天渐渐地进入了状态，一抬头，却正看着脑袋插着钢管的张戈笑着看着自己，这画面，太有冲击感了，郭小天已经不知道，自己到底是该怕，还是该笑了…
“……死因呢？”
“这个也要问？”张戈疑惑。
“对啊，说不定有的女鬼对男鬼的死因有特殊要求呢！”
“哦哦，我是有一天回家，路过一个工地，钱包掉了，低头捡的时候，被这钢管插死了。”张戈生怕郭小天想不清楚，伸手指了指插在自己脑袋上的钢管。
……
“那就是死于意外。”郭小天一边小声嘟囔着一边在纸上记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