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若宁在想，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个尴尬的话题，张家源就开口赶走了吴薇薇。
于是病房里，就只剩下她和黑熊。
两人如果要的坐一晚上的话，他们也不会觉得累。
但关键是，现在的情况太复杂，而她呢，又是一个空降来的，这样的士兵，没有办法上战场。
“好点了吗？”
黑熊轻声问，顾若宁抬头，眼泪沾的满脸都是。
他不忍心底擦干，说到底，都是因为他。
“你……”
他刚想问出口，顾若宁抱着他，撒娇的语气，“疼、宁宁疼……”
这一次，她都说的不是何芳。
而是宁宁。
可见，是意识模糊了，黑熊眼泪都快掉出来了，摁住她脑袋，询问，“你知道我是谁吗？”
要是以前，顾若宁可能不回答，直接给个白眼，此时，顾若点头，语气也很踌躇的，“你是哥哥，哥哥……”
她是疯了？
黑熊心里一阵疼痛，这是一个天才少女，竟然在这个时候，受了这样的刺激，疯了。
让他怎么能够舒心呢？
顾若宁撇嘴，“哥哥，昨晚有坏人欺负我，我没等到哥哥……我要和哥哥去动物园……”
说这些话的时候，她眼里没有任何期待。
尽管是有语气的，但是那双眼睛死气沉沉，没有半点生机。
这也太让人难受了，心跟揪着的一样。
他深呼吸，害怕自己因为生气而乱发火，吓到了顾若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