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姨，沐沐她……”莫陌看看楼上，神色肃然。
“还好……你上去吧，有话好好说，别吵架，啊？”夏妈妈小声叮嘱着。
“嗯。”莫陌应道，经过客厅时，又向沙发上的夏朝夫问候了一声，夏朝夫微微颔首，倒也没说什么。
上了三楼，她的房间门没有关，进入时，看到她正坐在电脑前。
“怎么起来了？”莫陌轻轻关上门。
“又不是病人，不用卧床的。”夏沐沐答道，转过身来，脸上没什么表情，“对不起，我……还笑不出来。”
“没关系，你想怎么样都好……”莫陌走过去，冲她伸出手，“只是，不要再吵架了……”
犹豫了一秒，还是将自己的手递了过去，旋即被拉起来，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熟悉的气息，熟悉的触感，上一次这样子拥抱，却像是多少年前。
在他怀里深呼吸，然后抬头看他。
两个人的眼底多么的相似——一样的隐忍，一样的悲伤，一样的只有对方。
“不要再说昨天那样的话了，好不好？我情愿你打我骂我，也不想听到你说要离开我……这种感觉……宁愿你伤我的是刀是剑，也不要拿自己的心来当武器……两败俱伤实在太残忍……”莫陌抚着她的脸，本来就巴掌大，现在更是小小的可怜。
夏沐沐也看他憔悴的脸，眼底的一抹青色更显疲惫，微微叹了一口气，从他怀里稍稍退开些。
“……我心里……确实是恨你的……”
“事情因我而起，你恨我也正常。”莫陌倒不觉得意外，“没关系。”
“但是我害怕，我知道我是把对别人的、对自己的恨都转移到你身上……是我不对……可我现在不知道怎么去解决这一切，我很怕，这样下去，我会真的……离开你……”夏沐沐皱紧眉，低下头，不敢直视莫陌失望受伤的眼神，“懵懵懂懂的感觉逐渐爱上，却清清楚楚的感觉逐渐失去……这种感觉，太可怕……又太无力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