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落在街道后侧，商店前边是一个停车场，前方大量的窗户成了建筑的一大特色。窗子里面时装模特带着一件华丽的棕色加假发，她的手臂摆成大方的姿势端着一束花。在车上我就能看见新娘礼服，拖着长长的绣花裙摆，绝对惊人。
我们把车停在街道上，车子还没停稳我就跳下来。在我走近的时候欧宸咒骂了一声。有那么一刻，我猜想是橱窗上某种臭虫落到了雪白的礼服上。但片刻之后，我知道是车溅出了血。
血喷在白色的棉织物上。就好像是只装模特收了伤。其实这没什么，在过去的几个月里我见到了相当多不可能的事。
“阿莲。”欧宸说，似乎是在祈祷。
我们凝视着突出来的玻璃窗。这个“关闭”的标志悬挂在前门玻璃的中间，软百叶窗在它的后边关闭着。这所房子里没有脑波穿出来。我发现，避易就难地，这次检查真是一个好主意。
“有死人。”欧宸说。他的脸色阴暗，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。“里边外边都有。”
我左手抓着弯曲的扶手，踏上一节台阶。瞥了一眼地上，我的目光停留在凸窗底下花圃里的什么东西上，一些苍白的东西被松树皮掩盖着。我用手肘推推欧宸，沉默地指着我的右手边。
在未修见过的杜鹃花上的，是另一只手。当他充分理解了他所看见的时候，我颤抖地从他身边跑过。有那么一刻，你很想说话，却什么都说不出口。
“呆在这。”欧宸他的声音浓厚沙哑。
这样对我更好。
但当他打开没锁的前门走进去时，我发现躺在地上的远不止这个范围。我不得不把我的尖叫咽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