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像只失控的野兽，眼神凶狠而暴戾。
肌肤露在空气里，带来一阵沁人的寒意。然而让她更害怕的，却是他眼中的疯狂！
记忆中的顾沉舟，像个温润如玉的谦谦君子，冷静沉稳，什么时候有如此失控过？
她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哪里刺激了他，可是她却本能地害怕这样的他。
她伸手拼命地推他，“顾沉舟你疯了吗？我是你嫂子！你这么做，就不怕顾炎找你算账吗？”
“嫂子”两个字像火上浇油一般，让他眼中的神色变得更加疯狂起来。
他用力捏住了她的下颌，力道大得她顿时呼痛起来，
“暮云初，你就那么缺男人吗？全天下那么多男人你不找，为什么非要跟顾炎搞在一起？他那样的人渣，值得你这样为他卖命吗？”
“我缺不缺男人，好像和你没什么关系吧？顾沉舟，你以为你是谁，你有什么资格管我的事情？”
她冷冷地睨着他，讥诮的笑，“就算顾炎再心狠手辣，也比你这个连自己亲生骨肉都不肯放过的禽兽强一千倍，一万倍！”
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小腹，眼中闪过一道狡黠的光芒，
“至低限度，他很爱我肚子里的孩子。就算为这个，哪怕我被他卖了，我也认了！”
这句话一下子命中了顾沉舟的软肋，他眼中的怒火瞬间像被人浇了一盆冰水，瞬间熄灭下来变为死寂一般的绝望！
当初打掉那个孩子的时候，他做梦也没想到，那个孩子会成为他和暮云初之间非死不能愈合的伤疤。
他明明就没有做错什么，哪怕再来一次，他也会做出那样的选择。
可是此时此刻，他却百口莫辩，甚至连为自己解释一句都说不出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