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三一章(1 / 2)

白色衣袍,显然是被硬生生撕裂的。

宫宸戋的眸中,不觉闪过一丝阴翳。但手下的动作,却依旧温柔。

云止深度昏迷着,体内的毒素已然扩散开来。对外界的一切,毫无所觉。眉宇,因疼痛而轻皱。

一时,烛光明亮的房间内,静寂无声。

正中央,偌大的浴桶,桶中热水无声无息散发出缕缕袅袅的白色氲雾,弥漫房间的每一个角落。

衣袍,一件一件的褪去。

很快的,一具遍体鳞伤的娇躯,裸露在空气之中。

宫宸戋望去,那上面的每一道鞭痕、血迹,都让他恨不得将北景硫挫骨扬灰。

手,指腹不觉轻轻的抚摸上去。即便之前再恼、再生气、再不悦,此刻,也早已经化为了怜惜与心疼。

“以后,有本相在,本相断不会让任何人再伤你分毫。”一字一顿,音声,平静无波、坚定非常。像是对着床榻上昏迷之人说,又像是郑重的发誓。

片刻,宫宸戋起身,打横抱起昏迷的云止,将云止安置入正中央的浴桶。

即便,之前,曾多么的想‘要’怀中之人。可这一刻,一览无余的身躯落在眼前,却无半分情欲。

……

黎明时分,当宫宸戋打开房门、自房间内走出来时。初升的明媚晨光下,两鬓间,乌黑如缎的长发中,突兀的凭空冒出了数根白发。

一眼望去,雪白与乌黑的交杂,尤显得刺目与触目惊心。

院中的影卫,纷纷嘘声。这么多年来,还从没见过前方那一个人如此虚弱的样子。

宫宸戋的身体,哪还经受得住再运功?可,为了逼出云止体内那一股不知名的毒素,却不惜拿一生功力、甚至是性命……也心甘情愿,甘之若素。

“立即去准备一下,马上出城。”站定脚步,淡漠、平静的开口吩咐。

影卫得令,连忙下去准备。而,眼下这一座小院子的那一行主人们,各个忍不住后退了一步,弄不明白怎么会发生眼下这样的事?昨夜,明明好好的在自己的房间内休息。结果,一行人突然闯了进来,二话不说的就将他们所有人都赶到了院子中,侵占了他们的院子。

宫宸戋漠然的扫视了一眼后,眸光示意了一下其中的一名影卫。

影卫察言观色,心领神会。从衣袖下取出一瓷瓶。那里面的气体,足可置一个普通人昏迷三天三夜。

片刻,下去准备马车的影卫,快速返了回来。

宫宸戋看着,折身返回房间,将屋内之人给抱了出来。尽管,身体虚弱至极,却不想假手他人。

·

一招瞒天过海,送上数定银子。马车,很快便驶出了‘北堂国’都城。

景夕担忧前方那一辆马车内的云止,但是,却无法上前,只能自己独自一人在后方的马车车厢内焦急不已。

前方的马车,宫宸戋环抱着昏迷未醒的云止,慢慢闭上了双眼。一身的武功,眼下,近乎是……废了。那毒,竟是他也闻所未闻、见所未见。想来,是花千叶‘特地’为他准备的。只是,花千叶他不是喜欢云止麽?怎么敢这么拿她来冒险、不惜让她中毒落入北景硫的手中,就为了引他上钩?

“右相,后面好像有兵马追上来了。”忽然,马车外,传来影卫的禀告。

“加快速度,另外……”对着马车外的影卫细细吩咐了一番。显然,对于这样的情况早在意料之中。

影卫专心的听着,最后,应了一声‘是’。一边下令赶车的影卫快马加鞭,一边带着数名影卫断后,等着那一行追兵到来。

马车,车轮滚滚,因太过简陋而显得很是震动。

云止的身体,过度虚弱。体内的毒虽已被宫宸戋逼出,可丝毫没有睁眼醒来的迹象。

片刻,宫宸戋将怀中的云止轻轻放下,放在一旁。可笑,可笑他如今,竟是连这样简简单单抱一个人的力气都再提不起来。一个又一个的算计、仇,他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
……

当一个倨傲、高高在上、不可一世、冷酷而又无情……的男人,愿意为了一个女人屈膝下跪,那么,那一个男人心甘情愿为了那一个女人冒武功被废、甚至是牺牲性命危险,也就没什么值得奇怪的了。‘北堂国’的皇宫之中,一袭如血般妖冶的红衣,无声无息出现在安静、庄严的御膳房内。轻缓话语,音声,别样的悦耳动听,“四皇子,本宫,该恭喜你得偿所愿。不日,便登基为帝了。”

“承花宫主的话。所有的一切,本皇子还要多谢花宫主才是。”

坐在书桌前批阅奏折的北景兆,听到声音抬起头来。神色中,因着北景硫的死而并没有什么喜色。

“六皇子的死,本宫也感到非常遗憾。当时,若本宫在场,便好了。本宫,至少能保证六皇子安然无恙。”神色之中,划过一丝惋惜之色。

北景兆徒的听到‘北景硫’三个字,眸中,不觉闪过一丝恨意与阴翳。

如今,北堂帝已经被他彻底囚禁、掌控手中。三日后,便是登基为帝的日子。而登基后的第一件事,便是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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