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胆？”程小羽狐疑地摇了摇头，“你是指地上这具尸体？人在遇到危险的时候，有些超常发挥也是可以理解的。”
所以她毫无任何感情地处理掉淮奶奶，也在情理之中。
尉迟寒风却是盯着淮奶奶的衣服看了许久，又重复刚才的话语，“把她外面的衣服脱了。”
“你为什么不自己脱……”她又不是他的佣人，要不是迫于生命威胁，才不会听他的呢。
尉迟寒风道：“男女授受不亲。”
程小羽：“……”
你一个男尸，计较这么多做什么？
程小羽蹲下身子，伸出白玉般洁净的纤纤细手，把淮奶奶身上的黑衣服脱下来。
一身大红色的嫁衣展现在面前，程小羽连忙把黑衣全部扯走，这才发现，淮奶奶穿着一件特别漂亮的民国时代嫁衣。
上面绣着精美的凤凰，只是这凤凰的眼角隐隐有红线露出。
“这叫凤凰泣血。”尉迟寒风给她解释道，“身穿凤凰泣血嫁衣的女子，可化为厉鬼，逼迫她爱的人跟她在阴间成亲。”
从淮奶奶的五官可以看出，她年轻时候还是很漂亮的。不过再漂亮的人，也抵不过岁月的蹉跎和独守空房的寂寞。
所以现在，她看起来很老很难看。
“淮奶奶喜欢的人，应该是家奶的丈夫。”程小羽看了淮奶奶的尸体一眼。
不得不承认，淮奶奶是一个争强好胜的女人，也是一个极其注重自己声誉的女人，她能为了一个男人终身不嫁，就连死去也计划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