脸色一沉：“松手！”
“我不！”苏小小抱着他的小腿，一脸坚决。
“快点儿松手！”
“我就不！”
一来二去之下，厉亦宸不耐的低头看她，语气生硬：“老实点儿，不然把你扔出去！”
抱着小腿的手突然瑟缩，犹豫了一下，还是松开了，默默地看着他：“我乖乖的，别把我扔出去……”
厉亦宸望着她脸上怯生生的神色，倒像是透过自己看另一个人。
向她走了一步，她警惕的用手往后挪动身形，却在看到他伸过来的手，和童年记忆里伸过来的那只粗糙的大手重合。
她突然尖叫一声，像个孩子一样用手支着在地上仓促的乱爬，像是在躲着什么，嘴里不停的喊叫，惊慌失措。
“妈妈！救救我！妈妈你在哪儿！呜呜呜……我不走，我不想离开！爸爸为什么要扔掉我……妈妈！”
厉亦宸听她说出的喊话里，隐约也能猜出点儿什么。
几乎下意识般，一个箭步冲过去，眼疾手快的扶住那个被她慌乱撞到的木架台，腾出手稳住木架台上的一个古董花瓶。
这要是砸到她，绝对伤的不轻。
一把捏住她的肩膀，将她扣在坚实的怀里，她挣扎。
“放开！我不走，我要找妈妈！妈妈……”
她声音沙哑，嘶声力竭，像是一个即将被抛弃的孩子般无助。
“乖……妈、妈妈在这里，不让你走，不让你走……”
厉亦宸语调却尽量放轻柔，生疏的说着，不断重复，一手僵硬的轻拍她后背。
“妈妈……我不想走……”她死死地捏着他的高级定制衬衫，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厉亦宸叹息一声，却还是开口：“不走，放心，哪儿也不去，听话不哭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