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早点离开慕南，也许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。
病房里传来低低的呜咽声，低低的哭泣声听着透出某种绝望。
慕南处理好伤口刚走到病房门口就听见这声音，心中一禀，似乎是有所预感。
他加快脚步走进去，凝起眉头问道：“冬瓜的情况怎么样？”
楚兰心抬起头，泪眼婆娑的看着慕南，心里闪过好些念头，“我们出去说吧。”
慕南没有开口，却已经知道了。
楚兰心不想在冬瓜面前谈及他的有限生命，所以出了病房才说出来。
慕南听过后神情恍惚，眉宇之间那突然的疲惫和无力看得楚兰心心中微微发疼。
在她的认知里，这个男人真的无所不能，真的是无可匹敌的存在，不论对任何事，唯独牵扯到在乎的人，会在他脸上看到那种无力感。
也许在他的世界里，唯一会伤到他的只有他在乎的人的离去吧？
所以如果知道了杨素芳当年的事情真相，他一定会受伤！还是心里的伤。
那她呢？她的离开会伤到他吗？
忽然之间，楚兰心觉得好乱，有些理不清的烦乱，她转身去了隔壁病房看她妈妈去了。
慕南走到病床前，看着浑身时不时抽搐的冬瓜，眼眸渐深。
那深不见底的眸子中，似乎闪过一丝恐惧。
是的，他恐惧了。
不管遇到任何荆棘，他从不在乎亦不放在眼里，因为他相信，他可以越过去，可以披荆斩棘勇往直前，即便会受伤会辛苦。
那些他都不怕。
可是每当他眼睁睁看着在乎的人最终都逃不过离他而去的命运时，他真的好无力也好累。
一次是这样，两次是这样，三次……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几次？又或者他已经到了再也撑不了一次的地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