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章：你的腿
温雅的意识一点一点消失，周围的尖叫声，医生的呼喊声，她都听不到了。
郑宛如站在咖啡店门口，浑身冰冷。
她只是想要吓唬一下温雅，让温雅离开裴宁远而已。她没有想过害死温雅，可现在的局面，已经是完全没有办法控制的了。
郑宛如看着青卓医院快速出动的医护人员，匆匆低下头溜走。
可没想到，裴宁远来的那样快。
郑宛如站在人群里，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轮椅上的裴宁远，阴沉的脸，隐含着巨大怒气的目光陡然落在了她身上。
郑宛如张了张嘴，声音干涩至极。
她说：“不是我，是她自己眼瞎才会……”
“滚！”裴宁远只回了郑宛如一个字。
郑宛如愣了愣，眼圈蓦地红了起来。
她恨恨地瞪了裴宁远一眼，口不择言：“裴宁远，就算是温雅死了也跟我没有半分关系，你这副模样给谁看？”
“若是温雅死了，我会让你们郑家陪葬。”裴宁远冷笑一声，从轮椅上起身越过郑宛如走向了医院。
郑宛如震惊地看着裴宁远，抬着手哆哆嗦嗦地开口：“你的腿……”
裴宁远脚步未停，声音从前面传来，飘渺的像是鬼魅一般。
他说：“你们不是都在猜测我的腿吗？”
郑宛如猛地打了个哆嗦，再不敢停留。
程三跟在裴宁远身后，犹豫了片刻，还是问了一句：“您这样做，值得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