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湾湾。”陆湛北叫了她的名字。
林湾湾已经双手合十，可怜巴巴道，“陆先生，陆大王，陆叔叔，我知道我错了，我罪该万死，拜托你饶了我这一次，也不要用掉我最后一次求助权，拜托拜托！”
她带着一些婴儿肥的脸上布满乞求，虽然陆湛北明知道她是装的，铁铸般的心也不由自主的软了几分。
沉默半晌，他像是妥协般捏了捏眉心，“下不为例。”
林湾湾长松一口气，一脸乖巧，“嗯嗯嗯，我知道了。”
“你，为什么那么在意那第三个求助权？”
这个问题，在她上次生病发烧的那个晚上，他就想问了。
明明前两个她都用的那么毫不犹豫。
林湾湾抿了抿唇，“因为你是至今为止唯一一个可以让我放心去信任的人，我很担心如果哪天遇到困难，身边连个倾诉的人都没了，我更不想哪天又死掉，却没人会记得。”
“……”
陆湛北怔了怔，却忽略了她口中那个“又”，突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看得出来，这一刻，她没有在做戏。
最后，他淡淡嗯了一声，“我知道了，以后会好的。”
林湾湾收拾好纷乱的情绪，恢复了平时笑嘻嘻的样子。
“陆湛北，我一直很好奇，我们之前不认识，你为什么要帮我？如果那天没有帮我，现在你也不会被我缠上，一定特后悔吧？”
“以后你会知道的。”显然，陆湛北并不打算告诉她答案，“时间不早了，我送你回学校。”
“好吧。”
陆湛北敲了敲隔板，示意顾陌开车。
学校后门，目送林湾湾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，陆湛北淡声吩咐，“走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