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似是被秦季明的样子吓到了，脸色白了白，视线忽闪着，不敢看他。
秦季明低头注视着那双一望见底的眸子，只觉得嗓子发紧，话都说不出口。
他多希望林晴岚此刻摇头否认。
……哪怕只是随便给个借口，他都愿意陪她糊弄过去。
可没有。
女人只是有些尴尬的移开视线，樱红的薄唇张张合合，却最终没吐出一个字。
……秦季明突然后悔问出这个问题了。
他无比确定，自己一点也不想知道答案。
但话已出口，除了剖开伤口问个明白，再没别的退路。
他像自虐一样，慢慢的，一字一句的问：“你……有爱人了？”
每个字，都像在自己心里深深划下一刀，伤口崩裂，一颤一颤的发疼。
秦季明不想这么失控。
他一向是冷静又自制的，也知道自己现在，完全没有质问她的立场。
但只要一想到眼前这个人会抛下他，依偎进别人怀里，他就止不住的恐慌，呼吸都透着凉。
墙上很硬，林晴岚被按住这么久，只觉得脊背硌得厉害。
又一下被这么质问，她有点难受的偏开头。
才刚一动，又被秦季明捏着下巴，硬扳了回来。
男人沉默的盯着她，固执的想听一个答案。
白零心底好笑，面上却像是被他吓到了，眼里水雾飞快的聚起来。
秦季明受不了她的眼神，但心里的难过和惊慌，又让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放手。
……仿佛放松片刻，这人便会一头扎进别人怀里，再也不回来。
他如同一只身受重伤却不肯收回利爪的豹子，抱紧唯一能救赎自己的猎物，咬牙一字一字问：“你是不是忘了，你原本是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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