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不容易碰到个底线这么低的，不去边缘踩上一圈，也未免太对不起自己了。
小人鱼的手撑在谢征凡耳侧，姿势是个标准的“车座咚”，几乎把男人整个抱在了怀里。
谢征凡稍一偏头，就能碰到她微凉的，带着丝丝水汽的发丝，这种气息如同春雨润物，总能悄无声息的破开别人的心防。
谢征凡的身体放松了些，慢慢抬起头，正好对上了白零微微眯起来的眼睛。
他略微挑了挑眉。
小人鱼眼睛很好看，眼底也干干净净的，平时总睁圆着一双眼睛——所以，当这双眼微微眯起来时，谢征凡就知道，她要么是困了，要么就是在生气。
这副生龙活虎的样子，怎么看也不像是困了，那就是……在闹脾气？
谢征凡觉得有趣，抬手摸了摸她的头，动作里透着几分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宠溺。
被他顺了顺毛，小人鱼气鼓鼓的样子瞬间退散，然而没等谢征凡松一口气，她的眼眶居然又红了，看起来很是委屈。
她蚊子哼哼似的道，“爸爸是不是喜欢她，想把她娶回来当妈妈？”
谢征凡动作一顿，被这惊雷般的一句定在了当场。
他整个人像是瞬间被分成了三块。
一块看着小人鱼难过的样子，隐隐有些心疼。
一块则理智的想告诉她，不要叫自己“爸爸”，他也不可能给她娶个“妈妈”回来。
最后另一块，还在想那个“她”，指的是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