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甜的表情很苦涩，看在穆何眼里却觉得这个女孩子很可怜，被自己爱的人一次次伤害，这是要多么坚强才能挺过来。
“一厢情愿也好，两厢情愿也罢，重要的是爱过。”穆何想不到更好的话来安慰她。
“是啊，我从不后悔我爱过。”周甜非常赞同他的说法。
两人坐着，突然都没有说话了，半夜的医院可真安静啊，窗户吹进来些许寒风，让人觉得凉飕飕的。周甜抱紧双臂，手在手臂上摩擦了几下，发现没用什么用后，她只能强装淡定地坐着，她直直地看着荧光灯上“手术中”这三个字，心里既期待又焦急。
她看了一眼穆何，弱弱地问：“你希望他活着还是死去？”
穆何没想到她会这么问，他惊讶地看着周甜，愣了两秒，复而看着地面，低声反问：“如果我说活着你会相信吗？”
“没有什么相不相信，你想让他活着自然有活着的理由。”周甜苦笑一声，回答道。
“我希望死去。”穆何突然很直接地说。
周甜对于这个答案并不感到惊讶，所以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，就像听每天的天气预报般，平常而又冷静。
“你难道不好奇吗？”穆何见她没有说话，继续问道。
“好奇。”
周甜虽然好奇，并没有打算多问，理由其实很明白，谁会愿意让一个伤害了自己女朋友的男人活在世上？那种恨已经足够诅咒孟萧然去死。
“我希望他死，可是白白希望她活着，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希望结果是什么。”穆何默默地说，他用手抱住头，脑子里很乱，但是至少他知道白白希望的就是他希望的，想到了这里，好像也没有什么可纠结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