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老夫人微怔，停住，有些疑惑的望向楚无忧。
“生气？”楚无忧的眉角微微的蹙了蹙，眉羽间似有着那么几分疑惑不解。
生气？此刻只要长眼睛的，不瞎的，都看的出楚无忧没有生气，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。
张月平望向楚无忧，眸子轻闪，被人骂成这样，却一点都不生气，肯定是真傻？
只是，就在此时楚无忧微微转眸，望向张月平，突然问道：“顾夫人听懂她们说的话了吗？”
张月平怔住，唇角张了张，一时间却不知道如此开口，刚刚那几个孩子的话说的那么明显，那么清楚，她又不傻，怎么可能会听不懂。
若直接说听懂了吧，那几个孩子的话明明是骂人的，她却没有阻止，显然也不妥当。
张月平选了一个自以为聪明的方式，决定避而不答。
楚无忧望着张月平，突然笑了，此刻，楚无忧脸上的笑很淡，很轻，却有着一种似能直入人心，让人心深处那一层层的险恶无处可藏的犀利。
张月平心底一颤，突然有一种说不出的惊悚，似乎心底的所有的东西都被挖出来，摆在了她的面前，任她评头论足。
“你别生气，都是孩子乱说话……”那一刻，张月平竟然无法继续保持沉默，不过她还是想模棱两可的糊弄过去。
“原来顾夫人听懂了，不过，真的很抱歉，我只听的懂人话。”
楚无忧淡淡的扫了张月平一眼，突然开口，直接打断了张月平的话。楚无忧这话的言外之意——刚刚那些话都不是人话，也就是直接骂刚刚说话的都不是人。
此刻，楚无忧是望着张月平，对张月平说的，又是接着张月平的话说的，前后联系起来，自然也把张月平骂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