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坐在床侧，托住她就快要拿不稳而掉在脸上的平板。
“不想出去？”他视线落在女人似乎有些疲惫的脸上，眼中似有迷雾，语调微沉。
慕眠索性将抓着平板的两只手放下，懒洋洋地搁在床上。
她抬起手摘下耳机，摇了摇头，头发跟着脑袋在床单上蹭了两下，散乱开来。眼皮也懒懒地耷拉着，眯成一条缝看坐在她身侧的男人。
看了一会儿又调整了一下睡姿，眼皮落下。
程凉暮将手里的平板放在床头柜上，眼睛里淌着几分心思，暗沉沉的。
今天是儿童节，以前这种节日，慕眠基本上都会出去玩。
但两个小时前，她给他发来了短信，说今天不想在外面约会了。
程凉暮将床头的灯打开，灯罩透出暗黄色的光线。
突然见光，慕眠的双眼下意识地紧闭了些，微微侧身将自己的半边脸埋在被褥中。
一张已经卸过妆的脸，干净白皙，皮肤像是剥了壳的鸡蛋，眉毛毛茸茸的，唇色是少女感很浓的粉。
“我想睡了。”她的声音闷在被褥里，有些没发出来，但语调不高，又很平静。
这是在下逐客令的意思。
程凉暮静了片刻，缓慢地从床上起来，“睡一会儿，待会喊你吃个晚饭。”
慕眠没应声，很快就睡着了。
程凉暮离开房间，放缓了带门的速度，将房间的门轻轻关上。
他坐在沙发上，拨通一个电话，开口便问：
“慕眠今天下午在片场怎么了？”
指骨敲在沙发上，男人眼底幽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