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蓁手里的墨镜，差点也没拿住，掉在地上。
景封看向季蓁，“你要不要好好跟我谈一下？”
季蓁抬头看向他，“哪家医院？”
……
过来的时候。
景封一路跟季蓁讲着景清琛的事情，还有景清琛以前的事情。
这家私人医院，是专门诊治精神科的。
不过，患者很少，显得特别安静。
周围的环境也很好。
等季蓁穿过这家医院的花园里，走在石子路上的时候，景封忽然停了下来。
季蓁下意识抬头一看，是景清琛。
坐在房间里，医院的病服，衬得景清琛的皮肤是病态的白。
他仍是在低着眸，看着电脑。
“真是不知道他这么对待那家破公司是为了什么。”
景封笑了笑，“现在，又没人给他养。”
季蓁的双眸深暗下来。
“那次我哥冲动，真的很对不起。但真的，我哥……他的病就仅是恰好，让他容易情绪化。”这话，景封的确也有点难以说出口来，“而这么多年，也只有你，能让他情绪化。”
季蓁没说话，只是透过窗户，看着里面的景清琛。
很久没见，他瘦了不是一点。
景封也同样看着病房里的男人，单手插在口袋里，像是轻松的笑了笑，可语气却说不出的郑重，“季蓁，你相信我，没有任何一个男人，会在爱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，呈现出自己的缺陷。这也大概是为什么，他不跟你解释。”
“还有啊，我哥这人，从小就习惯自己扛自己的事。也大概是觉得，会拖累你吧。”
“我，能进去看看他吗？”
“去吧。”
……
外面忽然响起的敲门声，让景清琛下意识皱眉。
“谁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