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老九发现那新地方的位置，算是魔都里头人流量较大的一个地段，各种写字楼屹立其中，什么商场，什么饭馆，还有什么律师事务所，这地段都能看见。
倒也还真是想说句胆肥，做见不得光的买卖，居然还敢把店开在这地段，就不怕哪天被曝光了？
望着窗外的人流，我没有言语，只是等着林凯在这地段找了个地方停车，便跟着陈老九一起下了车。
“站街的呢？”
扫视了一圈没发现站街的小姐，也没瞧见什么不寻常的店面，我有些疑惑的问道，“店在哪呢？”
“嘿嘿，兄弟，你这可是比我还急啊。”
陈老九嘿嘿笑了笑，脸上的肥肉抖了抖，“大白天的，这地段你也不是没看着，哪能这么大胆，让姑娘出来站街啊？别急，哥哥我领着你走。”
陈老九大手一挥，搭在了我的肩膀上，迈开步子，走出了个六亲不认的步伐，身上展现了暴发户的气质，似乎是忘了个人，他步子丝毫未停的向着身后招了招手。
“林凯，跟上。”
“好嘞，九哥。”
林凯立马照做，跟了上来，当然，他没敢跟我们并肩走，只是跟在了我们的身后。
对此倒也是没说些什么，我任由着陈老九搭肩，迈步往前。
领着我到了家饭店前，陈老九也没丝毫犹豫，带着我就准备往里头走。
“不是玩姑娘嘛？来这干嘛？吃饭啊？”
我更加的疑惑了。
“姑娘这里头都是，诺，那服务员，还有坐那前台的姑娘，那就是我昨儿个玩的。”
陈老九指了指一人，又颔首点了点前台那一年纪看不起来不大的姑娘，笑眯眯的拍了拍我的肩膀。
“开店在这地界，哪能没点伪装啊？”
陈老九道，“我们这行也是一样，身前都得有个正经行业，不然的话，那可就容易暴露了。”
“学到了。”
我点了下头，从陈老九的嘴里，算是又明白了几分这社会的黑暗。
没再言语，领着我到了前台，陈老九色眯眯的看了眼老鸨身边那姑娘，又笑哈哈的看了眼老鸨。
“昨儿个没玩开心？”
老鸨面无表情的问道，“还是来这吃饭来了？”
“嘿嘿，你这的货，那肯定是没得说，今儿个再来，是领了一兄弟来玩玩，有没有新来的？”
“哪能这么快找新来的？”
老鸨拉了下身后的一条绳，“来玩那就上楼，楼下的姑娘今儿个都不太适合做，来亲戚了。”
“得勒。”
从兜里拿了钱出来，往老鸨面前的桌子上一拍，陈老九看了眼那模样有些小的姑娘，目露贪婪，“这姑娘今儿个还能做不？”
“能。”
见到钱喜笑颜开，老鸨点头道，“想要那就拉着她上楼。”
“行。”
陈老九没别的言语，他走到那姑娘面前，把她给拉了起来，随后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，示意我跟着他走。
倒也没说些什么，我点了下头，目光落在陈老九身边那姑娘身后，也不知道是不是偶然，她也回头看了我一眼。
目光，相触……
我在她的眼中，看到了不愿。
这段日子窑子也逛了不少个，里头的姑娘每一个都是看见来人，就跟看见了肉似的，不像这里，每个姑娘的脸上，都带着惧怕，不愿，以及……苦涩。
“这地界，有点怪。”
心里自喃，我看了眼老鸨，想了想，还是招呼着林凯跟上了陈老九。
窑子一楼是饭店，二楼是包房，三楼是从一门口写着员工休息室里头上去的，这上头才是真正做买卖的地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