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于温玉的话，林昭并没有当真。
就算是那天他对师父说的最后那句不希望那些流言成真，都不过是随口说说而已。
他知道……无风不起浪。
而且师父也没有否决，还有那天凤翊的神情，他就知道。
怕是真的如外界传言的一样了。
他……真的是魔界的人。
只是师父没有点破，他也就当不知道了。
虽然这样说有点儿懦弱了，可是从私心来讲，他对魔界真的没有多大的情感。
从小记事起，他知道的只有仙界，与他最亲的只有师父。
不论去哪里，师父都会带着他。
虽然平日里师父有时候有些严厉，但都是自己闯祸的时候，可事后却又心疼的不行。
现在想想，好像从小到现在，他的每一息，都有师父的存在。
所以，魔界对于林昭来说，不过是个陌生的词语罢了。
他……并不想回魔界。
一旁的温玉看着一直低眸没有说话的林昭，眼眸一沉，似乎已经知道了他在想什么。
袖袍之下的拳头微紧，眼底深处是隐晦的暗芒。
陷入深思的林昭并没有察觉，甚至连温玉身上一闪而过的黑色气息，都被忽略了。
下一秒温玉却是苦笑着揉了揉林昭的头，“别多想了，我先出去了。”
林昭抬起头来，对着温玉咧开嘴笑了两下，才点了点头。
“师兄慢走。”
温玉轻笑一声，挥了挥手便离开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