像是看着许久的老友一样，白色的眼睛流动着人性化的惆怅。
见他这样，我疑惑的抬头看这个红色水晶。
里面像是流动的血液一样，由内而外的散发着微亮。
微波粼粼，好不漂亮。
“这原本是和我相生的石头。没想到啊，这才过去多久，就变得和我不一样了。”老张感慨着，不知道是对我说还是自言自语，眼角泛着泪花。
许是回忆着以前的事情，他周身的气息也温柔了几分。
“挺漂亮的。”我不知道说什么，半天就憋出这么一句话。
“它当初可不是这个样子。”老张无奈的笑了笑。
“经过我的精心培养，当然不会和以前那个样子。”
老张话音刚落，就有人接了上去。回身看去，角落里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，声音略微低沉和外面那个正在逗叶岐他们的怪物一模一样。
我心里一惊，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？或者说叶岐他们难道……？
想到这里，看着这个影子的眼神都冷了下来。
如果叶岐和夏夷州遭遇不测，我拼死也要拉他下水。
“本就是好东西，到你手里还真是埋汰了。”那人继续说着，语气里都是不屑和嫌弃。
“我和你不一样，我生来就是为了感化这个东西。妄你为人，对同胞居然也下得去手！”老张越说越激动，紧握着的拳头宣示的他的不满。
他倒是给我带来了很大的改观，让我对凶兽有了另一种的理解。
作为一个凶兽，面对人的时候居然能说出这种话。不知道是这个人太凶残了还是这只凶兽成成精了呢。
我打量了老张一番，越发对他另眼相待。
“这有什么？只要能达到目的，他们就是去死也是死的有价值啊。不像某个人活了这么久，都是为他人做嫁衣。”怪物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，说的话都是阴阳怪气的调。
听的人很不舒服，反正我是挺想揍他的。
他一步一步的朝着我们走来，不知道是因为太久没有走路的原因还是腿上有残疾，他走路的动作特别僵硬且没有协调性，东倒西歪的随时都可以摔在地上一样。
老张冷哼一声，“我不在乎这些，只要我觉得有意义就够了。”
怪物走到老张面前摊开手，一脸无辜：“我也觉得这样做有意思啊，这不就符合了你的想法吗？有错吗？”
这个时候，我已经看清楚了他去全部面貌。
长的和李福一模一样，要说不同的话就是他的皮肤太过于枯黄干燥了，嘴唇裂开，裂缝里还渗着血。眼睛里满是血丝，眼睛下黑青色的一片。
不知道是什么原因，能让一个正常人变成这幅鬼模样。
后来听叶岐和老张的对话才明白，他这是被吸食干净了精血和阳气，是一种濒临死亡的状态，
“简直无可救药！”老张许是想不出什么可以反驳他的话，憋了半天就说出了这句话。
“我看啊，无可救药的是你！”怪物眯起眼睛，不等人做出任何反应抬起手就掐住了老张的脖子。
这个怪物身上没有伤口，看着手上的镰刀当时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，情急之下抬起拿着镰刀的手就朝着怪物挥舞过去。
刀刃没入皮肉，正中他的手臂。想再次抬起时，发现镰刀卡在骨头之间拔不出来。
因着这一击，怪物低声怪叫了一声迅速松开掐着老张脖子的手，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