布桐看着他漆黑深邃的双眸，现在根本没心情去想这个问题，望向并肩站着的一男一女两个人，问道，“你们继续说，但是必须实话实说，半个字都不许隐瞒，我女儿血液里的药物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老婆，你先别激动，我们坐下来说，”厉景琛搂着女孩来到沙发上坐下，抬眸吩咐跟过来的两个医生，“你们继续说。”
“是，BOSS。”男医生颔首，继续汇报道，“这种药物是专门抑制婴幼儿成长的，一旦用药，孩子的发育会变得迟缓，各方面能力都跟不上，就是小公主的情况。”
布桐浑身都在止不住地打哆嗦，“可是我在巴黎的时候，明明按时带小月牙去体检的，医生说小月牙是因为早产才会这样，还说这是不可逆的因素。”
“太太，早产的确也会造成孩子发育迟缓，但是根据小公主的状况，我们怀疑更多的因素是服用了药物，但是她体内具体还残留了多少药物，必须做骨髓检查。”
“不行，这么小的孩子，怎么可能受得了抽骨髓的痛。”厉景琛紧绷着脸，出声反对道。
医生为难的道，“可是BOSS，不检查的话，我们无法判断用药量，也没办法帮小公主清除体内的药物。”
布桐摇着头，眼泪奔涌而出，“怎么会这样？药是谁下的，又是什么时候下的？”
“太太，根据小公主的状况，应该是半岁到一岁的时候，就被下药了。”
布桐的眼前一阵天旋地转，靠在厉景琛的怀里休息了好一会儿，才勉强稳住了情绪，“也就是说，小月牙在巴黎的时候，就已经被下药抑制她的成长了，她今年两岁了，最起码被人下了一年的药，对吗？”
“太太，这种药并不需要天天服用的，隔两三个月喂一次就可以，无论是药水还是药丸，融化在水里，是很容易喂给小公主服下的。”
“是谁啊？”布桐紧紧抓住厉景琛的手臂，“老公，究竟是谁要这么处心积虑害我们的女儿啊？我在巴黎深居简出，根本不可能得罪别人的！”
“我知道，你先别急，我们先问清楚，”厉景琛安抚好女孩后，继续问道，“这种药物有没有副作用，清理之后还会不会影响我女儿的成长？对她各方面有没有影响？”
“BOSS，只要把小公主体内残留的药物清除，是不会影响她的成长的，只不过她的起点本来就比别的小朋友落后，所以以后在身高方面，可能长得没别的小朋友快，但是不会影响她长到原本的身高，您和太太个子都高挑，正常来说，小公主长大之后的个子不会矮的。”
“那智力方面呢？”厉景琛又问，“她两岁了，还没办法用语言表达自己想说的，是不是受了这种药物的影响。”
“是的，药物的确阻碍了小公主的语言能力，包括她走路走不稳，都是这个原因导致的。”
布桐突然想起了什么，“我昨天跟你们说过，她从不到一岁的时候起，就认生，那时候是林澈在带她，她就只认林澈一个人，只要他不在就哭，而且哭得一用力就会晕倒，也是药物导致的吗？”
两个医生对视了一眼，女医生开口汇报道，“太太，这个问题比较复杂，药物的确会让小公主产生暴躁、易怒、爱哭等等极端的情绪，因为药物在身体里，不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，她可能会觉得身体不舒服，但是又没办法表达，就只能哭。
不过昨天您把小公主的这个情况反应给我们，我们查出小公主体内有药物之后，一起开会研究讨论过，过量的药物的确会引发晕厥的情况，但看小公主血液里残留的药，应该还没到那个剂量，所以很有可能是双重因素。”
厉景琛的脸阴沉得能滴出水来，开口的嗓音，像是冰川上滴落下来的雨滴，冰冷得像是能渗进人的骨缝之中，“你的意思是说，我女儿在被下了药之后，是能感觉到身体不舒服的，只不过她说不出口，对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