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寒野一把抱住他，“小念，妈妈不舒服，已经睡着了，爸爸哄你睡好不好？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顾念犹豫了一下，还是答应了。
他从小就没有很黏温心，何况现在知道母亲身体不舒服，他就更不会打扰她了。
于是顾寒野将小念抱回儿童房，给他讲故事，哄他睡觉。
顾念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，跟他说道，“爸爸，我好开心。”
“……嗯，爸爸也开心。”顾寒野放下手中的书，伸手进小床，轻轻摸摸儿子的头，“小念睡吧。”
“爸爸。”顾念又说，“妈妈不舒服，你要照顾她。”
“……嗯。”顾寒野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。
顾念翻了个身，模糊不清的说道，“你不要再让妈妈难过……”
说话间，人已经沉沉睡去。
顾寒野看着儿子的睡颜，眼中渐渐泛起了一层雾。
恍惚间，忽然想起那天在医院看到儿子的时候，他对自己说，“妈妈每次见到你都会难过……”
一伸手托住自己的头，捂住自己的眼睛，顾寒野长长叹息一声。
儿子脆生生的声音再度在脑海中响起，“我叫顾念！”
为什么叫顾念？是为了纪念什么？还是为了怀念谁？
那个该死的女人！
顾寒野猛地站起身，走出房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