惨白的脸露出一丝带着红晕的笑，就像是洁白的宣纸上偶然晕开的一朵梅花，却是开败的那一朵。
“我想要怎么样？呵呵。”男人突然握紧手掌恒更在苏念的面前。
苏念戒备下意识地用手去阻挡，手心却是落入一个冰凉的物体。
看到手心的东西，苏念一愣：“你怎么这个还留着？”
那在她掌心安安分分躺着的东西，赫然就是一枚干瘪的银色子弹。
显然是被人长年戴在身边摩挲。那枚子弹甚至上面的印记都没摸索出更加深刻的纹路。苏念心里第一次有了一些波动。
这枚子弹，就像是一个小锤子，终于在这一刻锤开了她眼中倒映这的冰凌。
“原来这个东西你没丢？”
她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抚了抚上面的纹路，透过那枚银色子弹，可以想到的事情大抵是太多的，多到如今的恨意竟然是不足以支撑。
南一看着眼前女人的反应，终于在这一刻，他收起了嘴边的冷笑，别开头：“丢不丢有什么区别？你在乎么？”
他说到最后，原本侧着的脸突然转过来，转过来看着苏念。苏念注意到，那人的眼睛里此刻似乎在放着光。
“不在乎。”
毫不犹豫地攥紧项链，苏念想要还给南一。
只是，那颤抖的手终究是泄露了几分心情。
怎么可能不在乎？
这颗子弹是从南一的心脏旁边一点点取出来的。
这颗子弹，是当初在远东执行任务的时候，这个傻瓜奋不顾身的替她挡的那一枪。
就差那么一点点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