办公室的门突地由外被人敲响。
落地窗前，慕晨幽深的暗眸划过一抹微漾，接着转身看了眼门的方向。
停顿了大概两秒的时间，他走到办公桌前坐下：“进。”
推门而入的是许凯。
慕晨没有抬头，像是知道来者是他，便继续低头处理着手里的文件。
进来的许凯先是将门关上，接着站在门口驻足了几秒，目光定定的落在办公桌前的男人身上。
以往进入他的办公间，许凯脸上总是挂着一抹玩世不恭、幽默诙谐的笑容，与慕晨之间也从来不生疏。而今天，他面无笑色的脸，看上去多了几许憔悴和沧桑，甚至无奈。
许凯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，有些话他很清楚说了也没用，但面对凌瑶以死相逼的举动，他别无他法，只能来慕晨这里，看看事情可还有回旋的余地。
“在忙。”
来到他办公桌前，许凯没有坐下，而是静静的立在那里。
慕晨翻阅文件的动作微微停顿，一秒后沉声开口：“坐吧。”
许凯迟疑了几秒，最终在他对面的位置坐下。
“小雅没什么事吧？”许凯问。
慕晨终于放下手里的文件，抬目注视着他：“没事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他轻抿唇角笑了笑，只是看起来笑容有些无力、牵强。
慕晨眸色微冷，似乎也清楚许凯此刻来到这里的目的是什么。
“慕晨，我从未求过你什么，关于凌瑶的事你能不能——”
“凯。”他打断了他。
许凯怔然，从他打断他开始心里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