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深深刺痛了苏如是，之前宋嫂鱼羹火爆的时候，他也尝过宋鱼莲做的桃花鱼羹。最初以为是食材的原因，但当向天歌把桃花鱼卖给蓝色会馆，他仍旧也做出宋鱼莲的水准，只能另辟蹊径，发明其他菜式。可是就算如此，比起宋鱼莲的桃花鱼羹，还是稍逊一筹。
到了最后，为了抢夺客源，陈沉不得不使用卑鄙的手段。
向天歌眼眸如波，平缓地直视苏如是：“苏先生，如果你不愿意，也可以另谋高就。”
“好，二厨就二厨。”苏如是虽然面色愤愤不平，但依旧答应留下来。
这让向天歌不由起了疑心，苏如是的身份他是做过了解的，他是做过国宴的人，是厨艺界的大师，怎么甘心给宋鱼莲打下手？
向天歌虽然想不通，但却留了心眼，毕竟苏如是之前是陈沉的人，他之所以不当即开除苏如是，也是为了公司的运行。
已经开了一个邓经理，再开一个苏如是，难免会引起其他部门的恐慌。
何况厨房一直都是苏如是领导的，厨房是一个餐厅的重中之重，一部分顾客已经习惯了苏如是做的食物，甚至产生了一些依赖感，这个时候把他开了，必然会影响到餐厅的生意。
宋鱼莲虽然厨艺很高，但苏如是的菜式，她也未必做得出来。
毕竟苏如是做的是殿堂级的食物，而宋鱼莲做的是江湖菜，两者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。
“好了，今天的会议先到这里。”
众人陆续散去，向天歌又把刘燕姿叫住。
刘燕姿忐忑不安地走到向天歌面前：“董事长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向天歌请刘燕姿坐下，说道：“燕姿姐，咱们是老熟人了，你也是晴姐的朋友，我也就不跟你绕弯子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是不是想开除我？”
“不，你误会了，我只是想给你的职位也做一下调整。我觉得你并不适合市场部的工作，传菜部还缺一个副经理，你愿意过去吗？”
刘燕姿本来已经做好要被扫地出门的准备，听到向天歌只是给她调了一个工作岗位，而且级别没变，忙不迭地点头：“我愿意。”
传菜部是一个比较小的部门，根本就不需要什么副经理，向天歌这是特别给她安排了一个职务。
刘燕姿的文化水平不高，而且对市场缺乏了解，能够坐上市场部副经理的位置，完全是凭借和陈沉肉体的关系。原本向天歌是挺看不上她的，但至少她对秦晴的姐妹情义是真的，如果不是她，秦晴早就流落街头了。
因为这一点，向天歌才决定留下她，否则以刘燕姿的学历和能力，估计也很难找到一份比较体面的工作。
但是市场部对于一个公司而言，实在是太重要了，人情归人情，生意归生意，在其位谋其政，向天歌不能把那么重要的位置留给一个没有能力的人。
如果让她在市场部当个普通员工，落差太大，她心理未必接受得了，而且会让市场部的同事议论，所以最好就是把她调到别的部门。
“对了，晴姐现在还住你家吗？”
刘燕姿点头：“在呢。”
“她有没有找新的工作？”
“没呢，她说等你重新开张的话，会继续找她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