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满盆的脏水端到一旁，将堂哥新送进来的热水接过，继续给姜泽北擦拭身体。
这边，陈梦恬已经将朱子钺的胳膊接上。
为了万全之策，也滴了灵液。
这是最有效，最快速的办法，有双重保障。
望着朱子钺的腿，陈梦恬双眼越加平静。
这双腿已经废，怕是华佗在世都难以拯救。
不过，不到最后，她不打算放弃。
“莫子轩！”
“这呢！”
听到陈梦恬出声唤他，莫子轩立马站起来。
他动作快速，生怕陈梦恬看不到他。
可陈梦恬连头都没有抬起，她垂眸望着地上，之前给朱子钺用的那瓶灵液。
将其拿在手中，头也不抬道：“莫子轩，你过来。”
后者自然是第一时间来到她身边。
陈梦恬站起身，将手中的灵液交到莫子轩的手中。
她问：“有没有干净的毛笔？”
莫子轩点了点头，“有的！”
话落，人已经冲进上次莫掌柜所待的房间。
等莫子轩出来的时候，他手中拿着一只干净，不曾沾染墨迹的毛笔。
陈梦恬望着走来的莫子轩，指着地上双腿成肉饼的朱子钺，道：“你用这只笔，蘸着瓶子中的药水，给他的双腿抹均匀，尽量省着点用，只要每一处都能沾染到药水就好。”
莫子轩闻言，瞪大了双眼，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议，还有一丝荒唐。
“这、这有用吗？不应该将他的腿尽快截断吗？”
陈梦恬掀开眼皮，目光有些冷的注视着莫子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