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，此子……”
还没说出来，傅定耘便立即拱手道：“龙公可相天下，可也该知道，有些人未必想要提早知道自己将来的路途如何。”
“与其按着路走，倒不如随遇而安，还望龙公慎言。”傅定耘又补了一句。
龙公看了他一眼，将剩下的话咽了下去。
“对，本少爷也不想按照你相的路走。”程尧点头，然后瞪了书生一眼。
这状元郎好生坏，既然有能说服这糟老头的口才，为何不帮他说上两句？亏得他之前在蔚县的时候，还屡次觉得他可怜，想替他做主。
“龙公，程少爷天性豁达，怕不是你能逼的。”傅定耘无奈，只好又道：“这自古以来，父母都会为儿女铺路，让他们走最快的捷径，可天底下又有几个儿女，真的如此顺从？”
“龙公既然说程少爷注定要做奇门的传人，那不如便等等看。”
“老朽一百零八了，哪能等得起？！”
“若是注定之事，那想来龙公定有看得见的那一天，还未到时候，也说不清今时今日究竟是谁对谁错，或许过了两年，程少爷又有别的路走，程公也有别的传人……”傅定耘又道。
程尧在旁边不停点头。
这个丑老头最好离他远远的。
“不可能有别的传人！已无变数！”龙公瞪了傅定耘一眼，“他非做老朽的徒弟不可！”
“那便赌一把，看看是程少爷骨气硬，还是龙公您有本事，算得好。”傅定耘硬着头皮又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