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过玻璃窗，他们能够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杜婉玉，她的身上插满了管子，戴着氧气面罩，艰难的呼吸着空气。
杜婉玉一直皱着眉头，脸色苍白，露出痛苦的表情。
说来也是了，这个时间，麻药劲早就应该过了，即便杜婉玉正在昏迷，可是却也能够感觉到传递而来的痛苦，这无疑是一种折磨。
厉焱揽着顾彤的肩膀，平声静气的道：“你要在这里照顾她吗？”
他并不知道小女人怎么想，只能猜测着她的心思。
顾彤抿了抿唇，她顺势摇了摇头，道：“没有，我只是想看看她……”
看看杜婉玉，同前世的自己有多么相似，曾几何时，顾彤也是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，她们都身负深仇大恨，却无法手刃敌人，那种难忍，是无法与外人道的。
厉焱顿了顿，道：“我知道，这很难。”
眼睁睁的看着，自己亲手救下的人受了重伤，却还是无能为力，这确实很难。
顾彤的红唇略动，浮上了些许的苦笑，道：“我们是人，不是神，很多事情，都无法抗衡，其实看看杜婉玉，也算是给我敲醒了警钟，想要在残酷的世界里生存，就要有对等的实力。”
厉焱蹙了蹙眉头，他看着小女人严肃的表情，只觉得心底漏跳了一拍，随即而来的就是阵阵的心疼。
他下意识的想要告诉她，‘你说的不对’。
然而，厉焱无法欺骗自己的本心，因为顾彤的说法，就连他自己，都是万般相信的。
厉焱搂紧了她的肩膀，恨不得把所有的温暖，全都给她，道：“她遇人不淑，最终被人残害，而你比她幸运，你有疼你的家人，还有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