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宁愣了一下，尴尬的收回手。
“好，我不碰你，你冷静下来，说说发生了什么事。”顾宁收回手，去给我冲了杯咖啡过来。
我直接扯着顾宁上楼。
“夏鸢和伏虎堂最近在收购秦氏的股权，无论我怎么做，他们都抢先一步，前一阵一个老股东的股权又被夏鸢弄走，所以秦氏有内奸。”
我看着顾宁，没有刻意隐瞒，我就想看顾宁怎么看这件事情。
顾宁略微沉思了一下，抬头，“宁玥，其实这件事情和秦漠有关吧。”
不然宁玥不会来找他，也不会这么生气。
除了秦漠，顾宁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能让宁玥变成这个样子。
“你凭什么说是秦漠。”我没有起伏道。
“……你能来找我，除了他还能有谁呢。”
“嗯，我赶在那个老股东一家移民之前，抓到了继承人，他告诉我秦漠授意让他同意夏鸢的要求，把手里的股权转移给夏鸢的。”
“……你生气吗？”顾宁没有回答我，突然问道。
“你觉得我该生气吗？”我瞥了顾宁一眼，这个男人就是心思太多。
顾宁捏了捏眉心，“……我当然不希望你生气，而且我也希望不要着急给秦漠定罪，去调查一下，我觉得事情不会是这么简单，这么多年，如果没有秦漠，我觉得秦氏可能不会到现在才分崩解析。”
我回头，“你是真心的？”
“宁玥，我从来不是希望你难过的人。”顾宁低着头，点了根烟。
“你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？”
顾宁熄了火，扔掉烟头。
“去找他谈谈吧，让他告诉你事实真相，你问我我也知道，但我能保证的时，秦漠不是我，他不会做真正伤害的事情了，即便做了……可能也是有逼不得已的原因的，但无论哪一个原因，都不会是自私的为了他自己。”
“你为秦漠说这么多好话，是在替你妈当初的绑架赎罪吗？”我冷笑。
“……曾经，我们从小长大，在一起玩了十几年。”
我看了只剩下背影和黑青胡渣的顾宁，没再说什么，出去了。
顾宁又点燃了烟，烟雾弥漫中，为什么觉得活着还不如死了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秦漠道。
看着坐在沙发上四平八稳，仿佛就是在等我的秦漠，我堵得慌，为什么秦漠总是不愿意和我商量任何？
“刘翔的事情到底怎么回事，你为什么这么做？你知不知道这么下去，秦氏会亲手葬送在你手里，你这么多年的努力也就白费了！”
我站着冷睨秦漠。
此时，秦漠却突然闭上眼睛，眼睛向后仰，我从未见过的无力，“宁玥，秦氏可能注定保不住了。。”
我一愣，声音犀利，“什么意思！”
秦漠怎么会说出这种话？这种不战而败的态度怎么可能是秦漠的风格。
“你在说一遍？”
然而，秦漠没有重复——
“就是你刚才听到的，你没有听错。”
我一把揪住秦漠，秦漠睁开眼睛，漆黑的瞳孔冷漠的与我对视，“秦漠，这是你该说出来的话吗！顾宁告诉我，这么多年，你一直在守护着秦氏，现在只不过情况偏向夏鸢他们那边一点点，你怎么就可以放弃了！你不在乎夏鸢和秦岭禾了？你明明秦氏最厉害的继承人，为什么反而毁到你手里了？明明知道会造成不可挽回的影响，为什么要帮夏鸢！”
秦漠定定的看着我，瞳孔里都是我。
“宁玥，你不会想知道为什么的，你就当，这是我为了自己的选择。”眼下，就是没有选择，只能牺牲一个，秦漠选择了秦氏。
这可能是他这辈子唯一一个自私的选择了。
“秦漠，你就不能多给我说两个字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