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洛希缓缓走进去，她一直觉得厉公馆给她一种压抑的感觉，一开始认为是这里装修的基调比较暗，后来才发现，是这里的主人的缘故。
厉首长周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，好像自打薛妈妈去世以后，他就再也不是从前那个待人温和的厉首长。
言洛希走进客厅，一眼就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厉首长，她说：“不知道首长大人请我过来有何要事？”
厉首长转过身去，目光直直地盯着言洛希，“我听说你去当卧底了？”
言洛希微眯了下眼睛，“听说？敢问您听谁说的？”
“言洛希，我奉劝你一句，不要自不量力，给别人添麻烦。”厉首长声音冷硬，看着她的眼神像看着一只蝼蚁，充满了鄙视与嫌弃。
言洛希握了握拳头，“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。”
厉首长冷哼一声，“我一直都觉得奇怪，为什么我那聪明的儿子会选择你这样蠢笨的女人当伴侣，现在倒是有些明白了，你越蠢就越好掌控。”
“您到底想说什么？”言洛希心头不悦，这人专程将她叫来，就是为了骂她，怕不是有毛病吧？
厉首长转过身去，似乎连看她一眼都会脏了自己的眼睛，“不要自作聪明，那份文件我十几年前就派人去找了，到现在都没有消息，那么只能说明那份文件根本就不存在。”
言洛希心底一震，虽然早就知道厉首长要找那份文件，现在亲耳听到他承认，她还是有些恍惚，为什么这些人明明已经手握大权，依然不知足，依然还要做人上人？
“既然不存在，那么厉首长为何还要一直关注着？”
厉首长：“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，不可信其无。”
言洛希抿唇不说话。
厉首长转过身来，看着她一字一顿道：“不要自作聪明，更不要连累小七，否则我不会轻饶你。”
言洛希一肚子气从厉公馆出来，正好碰到下班回来的厉致谦，他的精神状态看起来不太妙，眼底笼上一层黑眼圈。
看到言洛希，他似乎感到很意外，“洛希，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言洛希敛了敛愤怒的情绪，语气还有些僵冷道：“过来看望一个朋友，大哥你身体不好吗？怎么看起来这么憔悴？”
厉致谦揉了揉眉心，心事重重道：“没，就是这几天实验室里比较忙，你刚从家里出来么？要不吃了晚饭再回去？”
言洛希看着日头偏西，她摇了摇头，“不用了，我怕消化不良。”
“什么？”厉致谦没听清她后面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