239、一场乌龙(1 / 2)

昏暗的地窖里,黑衣男人掌着灯,恭敬候在一旁。

带着银制面具的男子,居高临下默默看了她许久,然后……

“抓错人了。”

苏曼卿听见他说。

“啊?”

掌灯的男人吓了一跳,“大人……?”

“我说你们抓错人了。”

男人的嗓音,依旧淡淡,像是在陈述事实。

抓错人了?

掌灯男人抖了抖,后背开始冒起了冷汗。

“这……”

大人说的话,自然不会有假。

他偷瞄了一眼角落里的两人,干脆直接问起了当事人。

“你不是石茵?”

“石茵?”

苏曼卿觉得有些荒唐,这些人抓人,竟然连目标都搞不清?还会抓错?

“我自然不是。”

得到这个回答,那男人一张脸耸拉了下来,躬身认错。

“大人,是我们搞错了。”

他看着苏曼卿,犯起了愁。

“那这两人怎么办?”

既然抓错了人,自然就不能达成之前的目的了,这两人……是放是留?

苏曼卿半搂着步依,等待着男人的宣判。

“既然抓错了,那便放了吧。”

昏暗中,他的面具遮挡了所有神色,苏曼卿看不出他这言语有几分真假,只是觉得一颗心稍微安定了些。

这些人,倒不是什么嗜杀之人,看来她和步依应该没有危险。

放了?

掌灯的男人心里一咯噔,大人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?

他又偷瞄了苏曼卿一眼,这女子虽不是石茵,瞧这模样应该也是富贵之家。

抓都抓了,用来换些好处也是可以的,莫非大人怜香惜玉了?

大人的想法,他自然猜不到,应道。

“是,那我这就派人将她们送出去。”

“嗯。”

男人没再看苏曼卿和步依,转身就上了楼梯离开,身后,黑衣男人掌着灯,毕恭毕敬为男人引路。

没多久,就下来了两个蒙着面的男人,他们打晕了苏曼卿,扛着昏迷的两人,送了出去。

*

是夜,秦简纵马在街上狂奔。

这是他在这条街寻找的第三遍了。

此刻,这条街早就被秦府、苏府、凤府的护卫布满,来来往往的护卫,似是要将整条街翻过来。

秦简见到了凤珩,就在白日里,他和苏曼卿分开的店铺门前。

“阿珩……”

他心有愧意,凤珩信任他,才将苏曼卿交给他,他却将人弄丢了。

“你现在别跟我说话。”

凤珩没看他,他怕看了,会忍不住对他动手。

他打量着周围的环境,在心中分析。

卿卿是在这里跟秦简分开的,苏家店铺离这里不过半刻钟路程,又是大街上,人来人往,能动手的地方不会太多。

“步离,查查附近几处巷子,步依身手不差,必定会留下交手痕迹。”

“是,世子。”

步离担忧看了秦简一眼,带着几个手下,快步离去。

“步杀,你去查抚州城的江湖势力,这件事不太像那些世家动的手,若是有消息,切勿打草惊蛇。”

苏曼卿失踪,凤珩将步杀步离,以及手底下能用的人手都调了回来。

“是,世子。”

手底下的人,被一样样安排了下去。

凤珩深吸了口气,看准一个方向,飞身离去。

他打算自己去找找,卿卿肯定还在这附近,一个时辰的时间,要掳人还要不惊动他们,必定不会走太远。

从凤珩吩咐步杀等人,到他离去,全然都没有理会秦简一下。

秦简紧了紧手心,心里酸涩难忍,却也知道是他活该。

他没再停留,翻身上马,找起了第四遍。

“驾!”

因是找人,秦简骑的不快,扯着缰绳,他视线不停的扫视着四周。

不期望能找到人,只希望能找到一些线索。

天黑了,路人行人不多,来往更多的是三府的护卫,一些行人看见这个架势,吓的眼睛都不敢乱瞟,就怕被牵连。

等走远了,才小声的问上一句。

“这是怎么了?怎么整条街都围起来了?”

“听说,是苏家丢了东西,在抓贼呢。”

苏曼卿被掳,为了她的清誉着想,苏家这边没有说实话,对外就说是失窃。

“丢的什么东西,至于这么夸张?”

出动这么多护卫,不知道的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。

“谁知道呢。”

……

秦简策马绕了整条街,这是他找的第六遍了。

他心中知晓,怕是找不到什么线索了,可情感上,却依旧做不到放弃。

路过米粮店旁边的巷口时,他惯性抬头望了一眼,这一眼,他就发觉了不对劲。

巷口处的角落,似乎有黑影。

“吁!”

他下了马,走近探查,就看见昏迷的苏曼卿和步依躺靠在那。

“卿卿!”

他扶起两人,查探了一遍伤势,发现两人只是昏迷,身上并无伤势,衣裳也整洁如初,顿时松了口气。

将两人抱上马背,他牵着马,去找其他人。

*

苏曼卿再醒来的时候,外面天已经大亮,她一睁眼看见的就是自己的粉色绣花帐顶。

脖子后面的位置,还有些酸痛,她用手摸了摸,想起来了。

昨天,她跟步依回去的时候,在街上被人拦住了。

那人自称是陈家的下人,说什么‘我家主人有事要与小姐商谈。’

她本不欲理会,却想起白日里,石家的人送上的商铺,似是有所求,说不定这陈家要见她的人,也是抱着这个目的,她又改了主意。

结果,所谓的陈家主人没见到,刚拐了个弯,就冒出了几个黑衣人,一齐出手对付步依。

步依身手虽好,却因为她的缘故,束手束脚,那所谓的陈家下人,也是一个好手,趁她不备,抓了她要挟步依,步依只得就范。

然后她就被打晕了,再醒来,就是在那地窖里。

后来那银面男子说抓错了人,要放了她们,她又被打晕了。

短短几个时辰,她被打晕了两次,难怪脖子这么疼。

刚理清思绪,房门就开了,一袭锦衣的少年走了进来,带来了一丝门外的寒意。

“小哥哥!”

苏曼卿坐起身,又被他按着压了回去。

“他们有没有为难你吧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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