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墨挂了电话，朝杨金凤家开去。
“对老房子还没死心呢！”叶青青冷笑。
陆墨扯了扯嘴角，也有些不耐烦，一幢老房子而已，如果不是叶青青说要留着，他其实不会太在意，但杨金凤的做法却让他膈应极了，蚂蟥一样死缠烂打，烦人得紧。
杨金凤家在城区的另一头，县城并不大，开车才十来分钟就到了，弄堂太窄，车子开不进去，只得停在弄堂口，弄堂很暗，没有路灯，只有两边住户家里渗出的昏黄的灯光，隐约照亮路。
陆墨牵了叶青青，怕她摔跤。
地板是青石板，有些地方都松动了，踩一下就咣当一声，而且坑坑洼洼的，深一脚浅一脚，大晚上走起来并不轻松，杨金凤家在最里面，门很小，也很窄，只有一间房。
杨家还在吃饭，开门的是杨金凤，看到叶青青他们俩，脸上的笑容滞了滞，暗叫不好，挤出笑容道：“你们还特意来接啥，晚上可以住在我家，我和你妈好多年没唠嗑，晚上得好生亲近亲近。”
叶青青朝里打量，就两间房，外屋既是客厅也是餐厅，旁边隔了厨房和卫生间，整间屋子顶多也就四十来平方，而且还堆满了杂物，本就不大的屋子更拥挤，多几人连转身都困难。
“我芳姨腰不好，打地铺吃不消，还是回酒店舒服。”叶青青不软不硬地怼了句。
她没瞧不起穷人，她就是看不上杨金凤的嘴脸，算计都写在脸上了，真把别人都当傻子么！
屋子里除了张保生，还有个木讷的年轻男人，一个体形肥硕的年轻女孩，模样挺显成熟，另外还有个胖大婶，看着和年轻姑娘有几分相似，叶青青心里大致有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