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驯拿着剑出来,看她还站在那儿,喊了声:“锦园。”
她这才回神。
倒不是被吓着,而是在揣测曹必郎派这两人来的用意。
“你们是曹掌柜的人?”锦园发问,嗓音里带了几分讽刺,“他自己不来,想强买强卖?”
打头络腮胡的闻言,笑了笑,掂了掂拎着的布包:“夫人是聪明人,又怎能说是强买强卖?我家掌柜的吩咐了,今日是来做生意,不是起冲突。我二人来此,只有一个目的,就是一手交钱一手交货。”
锦园微笑:“意思就是要方子?”
二人没说话,锦园笑意更深:“看来他自己也知道,现在用的那个,是不行的。”
“夫人。”络腮胡声音锐利了一些,“自古识时务者,才能命长。”
说罢,他的双眼,扫到了李驯。
锦园的嘴角微微一收,眼里也没了笑意。片刻,她声音冷下来:“曹必郎出什么价?”
“五十两。”
锦园又问:“店里麻辣兔丁,多少一碟?一碟多少?”
络腮胡意识到她的嫌厌,眯了眯眼,“四十文一碟,夫人。”
后头夫人儿二字咬得极重。锦园侧脸,凝视了络腮胡一阵,她倾唇,伸手拿走他怀里的布包,“一勺糖。”
得到了秘方,络腮胡一下松了紧张。拱了拱手,他转身,离开了李家。
门合上,梁大娘立刻冲了上来,苦口婆心:“锦园,他们店里一碟兔丁是五十五文,一天就能赚百两银子,你这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把布包交给李驯,锦园和他相视,“但我着实是个识时务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