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霄一摊手：“你就差把我很烦三个字刻在脑门上了，还用得着看相这种高级手段？你要把我当朋友，就说说呗，说不定我还能给你出出主意什么的。”
苗妙犹豫了片刻，又看了看四周，压低声音说道：“那你不能到处乱说。否则我翻脸啊。”
张霄点头。
“因为绝霄宫。”苗妙声音低沉的说道。
张霄脸色微微一变。
“胡慧敏不是第一个遭到绝霄宫攻击的人了，在她之前已经有好几个人遭到了绝霄宫的暗杀。这些人都有一个共同点，不是有钱就是有名，问题就在于，谁也不知道绝霄宫为什么会选择他们下手，按照绝霄宫的脾性，他们每一次执行任务的目的性都是很强的，可是这次我们什么都查不到。
那几个受害人的社会关系我们也做过分析，遗憾的是并没有任何的发现，说的简单点这群人可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联系。更重要的是，除了胡慧敏之外，其他人都死了。胡慧敏是唯一的活口。”
苗妙说完脸色倒是轻松了不少，看来这事儿也把她憋得够呛。
而且怎么讲呢，这些事儿也够不上保密的标准，加之张霄还亲手抓捕了几个绝霄宫的杀手，也完全有资格知道这些事情，所以苗妙说起来也没多少心里负担。
张霄端起咖啡放到嘴边，杯子的边缘刚刚碰到嘴唇又放了回去，下意识的开始打响指，几息功夫后说道：“那你刚才凶胡慧敏就非常不明智啊，她现在可以说是你手中最重要的一个证人了，而且……你居然就这么丢下她跑出来跟我喝咖啡？苗警官，你有点皮啊。”
苗妙翻了个白眼，说：“你当我什么安排都没有？接到报案电话之后我就立刻做出了部署了，胡慧敏的伴舞中都混入了我们的人，不要低估了警察的办事效率好不好。当然，这点还是要感谢你的，如果不是你拦住了绝霄宫的第一波刺杀，估计也轮不到我来做这些工作了。”
张霄不好意思的笑了笑：“诶，别吹别吹，再这么夸下去我会骄傲哒。话说回来，你准备怎么处理这次的事情……先说好我不是故意打听你们警察办案的流程啊，就是好奇，你要不肯说也可以不说的。”
苗妙说：“这有什么好保密的，因为我们现在完全拿不出一个合理的方案来。绝霄宫实在是太神秘了，到目前位置我们连他们的总部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，组织构架人员结构联系方式更是一片空白。虽然之前也抓了不少绝霄宫的杀手，然而这些杀手是真正的死士，只要有机会就立刻自杀，没有机会就是块石头，怎么问都问不出来的。而且绝霄宫也会安排人营救或者是击杀这些被抓捕的人，他们仿佛就在我们身边一般，可以洞悉我们全部的行为。”
张霄眯着眼睛说：“那还不简单，你们内部有问题呗。”
苗妙摇头叹道：“我当然知道内部有问题，可是没有证据啊！内部相互怀疑本就是大忌，没有证据我什么都做不了。”
张霄说：“或许，我可以帮你啊。你在体制内，有些手段不能用，但是我无所谓啊，你不能用的手段我都没有忌讳的。怎么样，要不要给我一个警民合作的机会？”
苗妙陷入了纠结中。
其实她本就有这样的想法，可是这样的行为又实在是过于冒险，一旦东窗事发那谁都保不了自己。
然而话说回来，假如继续任由绝霄宫这么肆意妄为下去，警方的公信力怕是会彻底降至冰点以下，人们一旦对警察失去了信任，所造成的社会连锁反应是相当可怕的。
何况受害者都具有一定的社会知名度，苗妙他们承受了很大的舆论压力，上级也下达了死命令，限期破案，否则后果自负。
苗妙发现，自己貌似必须走这一步险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