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不及了，快走！你不能为了所谓天下民生而弃腹中子不顾！”
“神为卿？”叶清梨当即便确定，难道慕天临口中的肉身是神为卿？
“你在哪里？告诉我！你在哪里？”她环看四周，神色焦虑：“没错，我的确不能弃孩子不顾。但我不能弃朋友不顾！更不能弃无辜人的性命而不顾。离成功只差一分一毫的距离，我为什么要放弃？”
“若我成了这模样，你认为还有必要救吗？”
他的声音出现在她的身后，很清晰，也很虚弱。叶清梨猛然转身，果然见神为卿站在她的对面，和梦中一样，眼睛流淌着血液，不，应该是全身都是鲜血。
他的俊颜除了鲜血，还有淤泥。混在一起，像是毁了容，看上去触目惊心！
“有人说我有两个灵魂，可我觉得我只有一个，那就是神为卿！”神为卿深深看着她，继而一步步走到她的面前。
叶清梨不动，直到他的手轻触她的脸颊，她这才闪开。
“快走，我会没事的！你要相信我！”
这是神为卿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，声音落下，他的突然一声惊叫，身体竟被沼泽吸了回去。
“不要！”叶清梨回神，手掌紧握住他的手。
可吸力太大，若不是帝北羡将她拉回来，她就和神为卿一起掉进了沼泽。
帝北羡浑身都在颤抖，眼睛也止不住酸得发红，呵斥道： “你疯了是吗？不要命了是吗？还是要和他同生共死，让你们的孩子一起陪葬？”
“帝北羡，你混蛋！”叶清梨想要甩手朝着他打过去，可这一回，帝北羡没有再放纵她，而是紧捏她的手腕，凤眸赤红：“你和我交欢，心里却都是他，不觉得很贱吗？”
“你！”叶清梨几乎无法呼吸。心被刀子剖开。贱？这个字竟从他的口中吐出？她对神为卿的确是有情，但绝非爱情，在她心里，早已将他当成了亲哥哥！
他不顾性命一次又一次的救她于危难，难道要她见死不救吗？
“贱？”她的双唇颤抖不止，快要说不出话，眼泪不断从脸颊滚落下来：“对，没错，是我贱！当初你将我扒光衣服，当着众人的面把我强暴！用铁链将我像畜牲一样锁起来！不，不止是这些，你还把我当成礼物送到其他男人的床榻，任由其他女人挖我膝盖骨，灌我这世上最毒的药……”
有些记忆不能被剥开，否则就是血淋淋的痛，就像是千万根钢针扎入伤口！
她哭着哭着竟突然笑了，继续问：“可我现在还不是和你在一起！这不是贱又是什么？帝北羡，你说对了！我就是贱，不止是你一个人说！很多人都说过！”
“叶清梨！”帝北羡喝止，她在说什么？他们的过去是如此的不堪入目吗？不可能！绝对不可能！
“你放开我！”叶清梨挣扎了两下，却被帝北羡吻住唇，不让她发出半点声音。
“人就在这里，找！”
壮澜村的百姓闻声赶来，手中拿着回音铜器。
“几位长老，他们往北边跑了！”慕天临倒是不畏惧他们，反而现身。
带头的长老像是对待一个老朋友，拉过他的手道：“原来是慕医师，你来得刚刚好，流家奶奶家的媳妇刚好生孩子，你跟我去一趟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