捡来的火柴盒里，一连刮了几根，都没有成功点燃，顾行远不禁有些气馁。
“是火柴受潮了吗？”书若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顾行远旁边，问。
她一眼就看到了那贴着一张随时可能会掉下来的纸的火柴盒。
侧边黏上去的硝石粉已经被刮没了，纸上也有湿湿的水渍，里面只剩下了几根细细的火柴梗，哪里会点得燃？
连一盒正常的火柴都没有，可见平日里顾行远过的是如何艰苦的日子。
书若只觉得喉头有些发涩，心里闷闷地疼。
“嗯，可能是吧。”顾行远低声回答，手上动作却十分利索。
他将已经彻底报废的火柴盒往旁边墙上的小洞一放，拿起角落里的两块石头，弄点干树叶和纸片，便开始有技巧地在树叶上相互敲击。
几下之后，白光闪现，变成火星点燃了树叶。
“连石头取火都会，你不是城里人吗？怎么会这么多野外求生技巧？”
“生存所迫罢了。”
顾行远一边答，一边熟练地往火堆上加柴，大火很快升起来，映红了灶台旁边两人的脸。
书若苍白的脸被照映得红扑扑的，她不仅靠近伸出手掌去烤火。
顾行远默默地往后退了退，将地方让给书若。
想到什么，他加柴的手一顿，一秒钟后又很快放下。
“你知道我是谁了罢。”
如果不知道，怎么会知道他来自城里。
“嗯，”书若诚实地点头，“你是顾行远。”